张木木看到胡光生掏出那小小的铁黑令牌,神色惧厉,显然这铁黑令牌便似阎王的索命符一般,心下也不禁甚恐。
张木木却从来也没听说过北海道、阎魔王这些名头,眼见胡先生的阅历实在比自己丰富的多,他的话自然可信,却不知道这来头却真有如此厉害!
张木木说道,“这北海道到底是什么帮派,阎魔王又是何样人物,便有这般厉害么?”
胡光生说道,“我在北海道三年时间,却从不知他们是何种帮派,只知道他们专职刺杀,凡是他们刺杀名单上的人物,只怕无一可以生还,只怕我也时日无多了!”
如此一说,更是让张木木心下大骇,说道,“我们便奋死抵抗,就算未必取胜,也不能让他们占得半点便宜。”
胡先生说道,“他们杀人,从不会光明正大上门挑战,从来都是暗施偷袭,谁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击,用何种方式袭击,敌在暗处,我在明处,是防不胜防的。”
“那当年你从北海道逃亡之时,也是躲过了他们的追杀,缘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又重新找上门来?”张木木问道。
“当年我只是逃走,他们虽说要找到我,却没说要将我处死,这时发了阎王令,只怕是难逃一死!我本想我已经逃亡么多年,声音容貌也大有变化,岂知他们居然还是能够找到,我甚至怀疑他们一直便知道我的所在,只是一直在监视我,而没下杀手而已。”胡光生说道。
两人说着话,却不知时光已过去很久,似乎将斗酒一事也抛之脑后,这时,胡光生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多喝酒,今日和张兄弟一见如故,管他是生是死,世事难料,我们且不如喝个痛快!”说罢,碗里又倒出了酒,两人又干了数碗。
张木木这才发现,这么多名贵好酒下肚,虽然入口舒服爽滑,下肚之后这后劲着实不小,当下立感五内翻腾,甚是难受,头脑也天昏地转,似乎有些醉了,想使出力气,却又半分没有,这感觉便似当日和师傅在山洞中喝酒一般,不过回眼一看,这次只怕比上次喝的多得多,心道,看来我确实酒量见长。
这时再来看那胡先生,满脸红光,全身沸腾,似也醉了。
张木木全身难受,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起身走几步路,却又没有力气,便拿出宝剑,舞了起来。
胡光生看到此景,说道,“张兄弟,你怕是醉了。”
张木木却也不理,任剑在空中挥舞,可是哪里还有力道,那剑招确是乱舞一般,每一剑都是歪歪斜斜,但是他头脑却也慢慢变得空空如也,什么剑法招式,剑招心决,统统抛诸脑后。
只是那御风神剑的十六字精要却似生了手足一般,一字一字蹦上心来,张木木兀自在那舞剑,胡光生虽说多年不再练剑,但是剑法却还瞧得清楚,他看出这少年剑法虽然凌乱,确似其中仍可自成系统,委实一套精妙剑招。
初时见剑招甚为缓慢,进而逐渐加快,胡光生看得甚为精彩,忍不住大声喝彩,“好剑法。”
可是他又恼恨自己无法上前同舞,便将桌上的酒杯酒坛统统朝着张木木扔去,只见一只一只的酒杯酒坛都被打了粉粹,后来桌上的酒碗扔了干净,便去找了酒坛,朝着张木木掷去。
张木木看似醉倒,却每一只酒坛都在空中打碎,就这样空中似乎下起了酒雨,张木木在酒雨中舞剑,一柄白剑闪闪发光,张木木也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