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四处张望,却并未寻得戴宝珠的影子,眼看着戏就要开始了,不禁心里着急起来。
张木木夏梦蝶二人看赵成坐立不安,夏梦蝶取笑道,“赵少侠,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才下午刚见一面,怎地就如此魂不守舍?你这个样子,待会见到你心上人,我看难免出洋相!”
张木木听夏梦蝶之言不免觉得好笑,赵成也太较真了,以前的赵成是成天练新招到处找人比剑,现在倒好,见了一个女子便成了这般。
张木木瞧了赵成,再仔细瞧瞧夏梦蝶,顿时觉得要说生的好看,还当真是夏梦蝶最为英俊,自己纵然身材高大,颇有男子气概,但是容貌却不算特别出众。
倒是夏梦蝶,柳眉如刀,星目似剑,丹唇未起梨涡深陷,当真是英姿飒爽,只是少些男子阳刚正气,不过他毕竟年幼,假以时日,自然就有了男子气概。
赵成虽然相貌不丑,但也不能算作英俊二字,若谈英俊,倒是弟弟若云,那才叫英俊潇洒,一时想起弟弟若云,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只是若云天生羞涩,却不似赵成这般能说会道又厚颜无耻。
张木木瞧着夏梦蝶,心里想着,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夏梦蝶冷不防一拳打在他心口,骂道,“贤弟,好好的来瞧戏,你却盯着我瞧些什么?”
张木木冷不防挨了一拳,虽不甚痛,但强装痛苦之状,说道,“我想着赵成兄弟若是生的哥哥这般潇洒,那戴宝珠只怕赖着同他相好也说不准。”
赵成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说道,“张兄,夏公子生的俊俏不假,你我二人都差不多,你又何必挖苦,没曾听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张木木哈哈大笑,说道,“正是,我只是见你过于紧张,怕你因为一女子而误了大事,才开个玩笑。”
正说话间,戏曲已经开始。
张木木不知这《牡丹亭》说的是甚故事,他知夏梦蝶学识丰富,便问道,“这《牡丹亭》说的是甚故事?”
夏梦蝶说道,“牡丹亭戏名《还魂记》,说的是官宦之女杜丽娘,与一名年轻书生柳梦梅的爱情故事。杜丽娘梦中与书生柳梦梅相恋,梦醒后不得,郁郁而终,后来化身鬼魂让柳梦梅开棺,开馆之后柳梦梅复活。但是其父不同意二人婚事,幸得柳梦梅高中状元,最后到了金銮大殿,才得以解决,二人终成眷属。”
初时张木木只觉得都是几个女子咿咿呀呀唱个不停,甚感心烦,也看不进去,却看着夏梦蝶看得津津有味,只得耐着性子陪看,到了后来,听懂些戏文,却也颇感美妙。只是曲中之意尽是些小女儿情怀,许多关隘也不甚明了。
此时再去瞧夏梦蝶,只见他双目圆睁,脸色泛红,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中似乎有泪,显然他已陶醉其中。
赵成一双眼睛却没在西台上,他四处张望,始终不见戴宝珠,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担心她是不是不会来了。
忽然,他向后方二楼看去,二楼正对戏台一桌两人,靠左的一人身穿淡绿色长裙,坐在楼上顾盼生姿,眼波流转,仔细一看,正是戴宝珠,她那张脸早已深深印在赵成心上,就如字画上的印戳。
赵成瞧着楼上的戴宝珠,不觉得痴了,只见那戴宝珠似也瞧见了赵成,正朝他看来,似又瞧着戏台。
赵成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便似要从心脏飞了出来一般,先前不见她时左顾右盼,此刻见了,却又坐立难安。
赵成却不知何时已经离了席位,张木木四处去看时,只见赵成低着头穿梭在人流中。
张木木知道赵成发现了戴宝珠,估计去寻她去了。便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