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木和夏梦蝶由胧月在大厅吃菜喝酒,只觉得这杏花酒当真是酒中独树一帜,难怪有诗句说,“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张木木自胧月口中得知,戴宝珠实乃杏花坞响当当的人物,不仅富商巨贾,很多武林侠客,文人雅士都曾慕名求见。
但是缘何以戴宝珠的阔绰和姿容,却沦为青楼女子,这一点胧月倒没有说明。
戴宝珠居然懂武功,这点却出乎张木木和夏梦蝶二人意料,但是看她行事,却也颇为性情中人。
赵成到了戴宝珠闺房不见出来,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多时辰。
张木木急着赶往少林寺,便和夏梦蝶商议,想早些回客栈休息。
正待张木木欲起身告辞,胧月也是青楼女子,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便起身到内房对戴宝珠说道,“姐姐,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在里面都一个多时辰了,倒是冷落了外面的贵客啊。再说你身体不好,也是时候休息了。”
戴宝珠和赵成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身体不适,不曾想进屋已经一个多时辰,便赶紧出来赔礼,对着张木木二人说道,“真是抱歉,我因为身体不好,时不时需要进屋休息一下,而你们这位朋友赵公子心地又是极好,不曾想我们二人在房内聊了很久,却是冷落了两位贵客。”
张木木抱拳还礼,“戴姑娘哪里话,我们深夜造访,承蒙你准备这上好的酒菜,你身体不好便早些休息便是,难得你和赵兄投缘,我们也深感高兴。”
夏梦蝶也笑嘻嘻说道,“怎么样,戴姑娘,我说的没错吧,我们三弟当真是心地善良,人又老实,确实值得托付。”
这一番话,加上先前夏梦蝶之前的种种行为,当真让赵成从心底里万分感谢。
只听得戴宝珠淡淡地说道,“夏公子所言极是,就是我还是担心,这赵公子毕竟太年轻了些。”
赵成便在一边,似个孩子一般,不敢搭言,心底却十分高兴!
夏梦蝶哈哈一笑,说道,“年轻还不好么?”
戴宝珠神色黯然!
张木木欲起身告辞,戴宝珠已经坐上桌子,说道,“先前扫了大伙的兴,可别急着回去啊,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
胧月说道,“姐姐,你的身体实在是不宜熬夜,更不宜饮酒,你可不要忘记了,大夫说你要静养,静养知道吗?”
这话倒是说到赵成心底去了,他见戴宝珠身体如此虚弱,定然知道喝酒熬夜取乐对她身体伤害巨大,饶是他现在已经片刻也不想同戴宝珠分离,但是因着她身体不好,也不能再许得她饮酒作乐。
戴宝珠却不以为然,说道,“胧月妹妹就是心地善良,奈何我身边的朋友心地都是这般善良,但是我自己清楚,只有和朋友喝酒才是对我身体最好也没有了的。”
众人见她有病在身,自然都不忍弗了她意。
赵成更加不敢多言。
戴宝珠端起酒杯,对夏梦蝶说道,“夏公子,小女子向来自负容貌不差,但是倘若夏公子生为女子的话,我却又是万万不及了。”
夏梦蝶向来伶牙俐齿,先前调戏戴宝珠那是游刃有余,此时听她这么说倒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