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乐不可支,笑嘻嘻说道,“一条蛇却把你们吓成这般?还有更大的我都敢去捉哩!”
张木木再也不敢朝酒壶里面瞧了,更加不敢喝那酒,说道,“这不光是蛇泡酒,却怎地是活蛇?”
一听说活蛇,夏梦蝶赶紧跑开,远远离了那酒壶,说道,“你快还给人家。”
那老者也乐得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我这酒,你敢喝么?”
张木木一听这么问,心知对方自然断定自己不敢喝这蛇酒了,便举起酒壶,任酒水缓缓流入口中,只是那小蛇却被里面小截木棍卡主,不得出来。
喝下一大口酒,张木木只觉得这酒味道当真奇特,这么热的天,这酒端地如冰水一般,喝下肚去,简直舒服已极,便拿起来再喝,那老者已走到身前,望着自己酒葫芦。
张木木心知老者定然惧怕自己也将他酒喝完,便拿下来,说道,“老先生,您这酒可比我的好得多啦!”
那少年说道,“你可知足吧,爷爷从来只舍得给我喝一小口,却让你喝了这么多,你知道么,爷爷这酒是用丹药酿制的,可不是一般的酒。”
张木木赶紧盖上酒壶,将酒壶还给老者,口里说道,“多谢!”
那老者伸手来接酒壶,张木木刚和那骨瘦如柴,长满斑点的枯手一碰,却发现酒壶似乎已经长在自己掌心,无论如何也递不出去,接着只感觉一道极其绵柔却又厚重的内劲向自己袭来。
张木木手里的酒壶既递不出去,便想要缩手拿回,却也是不能,他那只手竟似被强大的胶力粘在了那酒壶之上。
张木木当即提气,运用纯阳真经的内劲与之相抗,却只觉得自己的内力似乎进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消弭于无形,不禁心下生一股寒意,额头上却沁出细细汗珠。
而那老者依旧面带笑意,笑眯眯地望着张木木,而此时两人由于内力激荡,袖内已鼓起大大的气风,老者衣襟胡须随风飘扬。
夏梦蝶在一旁不屑一顾地说道,“不知羞耻的牛鼻子老道,就知道欺负后生晚辈。”
老者哈哈一笑,张木木禁不住后退了三步,心内气血翻滚,一阵眩晕之感袭来,险些摔倒,夏梦蝶赶紧上前,一手抵住张木木后腰,扶住了他。
而那老者五指张开,酒壶竟然稳稳地长在他空空的手掌之中。
老者这才将酒壶重新放入先前包裹,口里说道,“你这娃娃,肯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
夏梦蝶冲他做个鬼脸,却不理他。
张木木赶紧坐下,凝神运气,片刻之后心内方才安定下来。
老者瞧着张木木说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功力,着实不易啊,只是你内力不纯,有我道教真气,却也有邪派之气,日后定要潜心修炼,切不可遁入魔道啊!”
老者的话不禁让张木木大为震撼,他自己尚不知纯阳真经的出处,更不知自己还有坠入魔道的凶险,不由得问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者说道,“你体内分明是有我道家内功,却又不纯,你同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是甚关系?”
张木木看一眼夏梦蝶,更加不解,问道,“他是我的好友。”
老者又看一眼夏梦蝶,神色有些暗淡,却不说话。
夏梦蝶说道,“牛鼻子老道,你莫要危言耸听,天下武学广博,也不岂止你一家,什么道不道,纯不纯的。”
老者说道,“这话说得也是,你们此行是要去往何处?”
张木木答道,“听闻天下英雄要齐聚少林,索要天寒剑,只怕这中间原有些误会,我们此行正是要上少林寺,向天下英雄解释。”顿了一下,张木木又问道,“老先生,你们将去往何处?”
老者缓缓答道,“我们也是赶往少林,小兄弟既然知晓其中误会,还盼早日澄清,以免江湖朋友同室操刀啊!”言辞之中,甚为恳切。
张木木说道,“自从锻剑城连环凶案以来,江湖上怪事颇多,牧花城又现身江湖,只怕其中误会原也颇多……”
老者问道,“小兄弟既然知晓其中误会,不知是否知晓,胡氏神医三兄弟惨遭灭门的大案却是何人所为?”
张木木大惊,问道,“你说什么?胡氏神医三兄弟灭门惨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