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资质如此好的姑娘。
蒋州怀着这种无奈的心情,拿着档案袋从审讯室内走了出来。
只是刚一下楼,就看到正准备迎面而来的贺常良。
“贺副营,真是巧啊。”蒋州主动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原本行路匆匆的贺常良听到了声音,顿时抬头,不解地问:“指导员怎么在这里?”随后一看他手里的档案袋,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复杂,“你去见秦蛮了?”
蒋州也不隐瞒,点头道:“是啊,去问点事情。”
“那有问出点什么吗?”贺常良装作随意地一般询问了一句。
蒋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暂时没问出什么。”
贺常良微微有些绷紧的脸色稍缓了一下,才道:“她那张嘴可不是那么轻易能撬开的。”
蒋州笑了,“难道贺副营试过要撬开她的嘴?”
这句话让贺常良不禁朝对方深看了一眼,随后才回答:“我让预备部队的教官们有试着撬开她的嘴,可惜她太倔,一句话都不肯。”
蒋州心里轻叹了一下。
果然,这套话套得有点明显,都不上当啊。
略有些遗憾的蒋州没有再步步紧逼,只能道:“看来,只能等第三轮审讯的时候了。实话,我还挺期待她的爆料的。”
贺常良冷笑了一声,“不过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罢了,指导员什么时候也像女人似的,如此八卦。”
“子虚乌有吗?陆江的事情,她好像没有子虚乌有吧。”蒋州笑着提醒。
被损一名左膀右臂的贺常良脸色难看地再次冷哼,“那不过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那陆江也是挺惨的,居然成了那只死耗子。”
蒋州这话完之后,贺常良顿时抬头。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是明白人。
蒋州在查了那么久后,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江对于贺常良是什么觉得。
不过苦于没有实质证据罢了。
而贺常良呢,也知道自己和陆江的关系必然被牵查出来,但因为没有证据,他始终不坦白。
以至于,这一场局就成了众人皆知,却没有证据的死局。
两个人在沉默中眼神交汇了一番。
最终贺常良率先开口,“指导员应该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着就提步朝着楼内走去。
蒋州目送着他的背影,眼里再无刚才的笑意。
他想起了阿勋的死亡。
还有已经那些押运销毁的士兵名单里所有饶死亡记录。
那种古怪感觉就再次浮上心头。
于是,他转身往办公室快步而去。
然而,无论蒋州怎么查,关于那些士兵的死亡完全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