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跳下来的人是白沐云后,杜若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是该将两月前就想骂的话骂出来吗?还是说应该痛斥他两个月都躲去了哪里,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以不敢见他杜若飞?还是说他后遇到了什么事情?受伤了吗?
但是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杜若飞心里有什么在躁动。这感觉奇怪极了,有期待,还有恐惧。它属于任何单纯的一种,是复杂而混乱的。
可是白沐云似乎没有想这么多,他极速飞落到杜若飞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在空中竟拧了个方向像崖壁方向坠去。杜若飞此时才反应过来,知道白沐云这是想用他手里的剑插入崖壁减缓下坠的速度,于是毫不犹豫的顺着白沐云的力道像崖壁飞去。
就快贴近墙壁时就见白沐云已扬起手中的兵器,轰的一声猛然向崖壁扎去。尖利物品的摩擦声滋滋啦啦在耳边不断萦绕,杜若飞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碎了,还不断的有石子树枝疯狂拍打自己的脸颊。可白沐云比他更惨,不仅要忍受着噪声,手上还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杜若飞也想将饮水用上,可是饮水实在是太薄,估计没两下就断了。
长刀和崖壁摩擦了一阵,虽没有插进去却减缓了不少速度。白沐云加大手上的力量,长刀颤抖了几下终是坚持不住断了。可是变短的刀似乎更好使劲,白沐云又是扬手将刀插向崖壁,终于将剩下半截刀刃结结实实的扎入,两人下坠的趋势也完全停了下来。
白沐云抓着刀,杜若飞挂在他身上向下瞅了瞅,那条巨蛇早就不知道摔倒什么地方去了,下面只有密密麻麻茂密的森林。他又看了一圈,看到下面有个从稍缓的坡,坡上还有棵长歪了的树,两个人勉强能挤上去。
“去那边。”杜若飞指了指那棵歪脖子树,然后松开抱住白沐云的手先跳了过去,白沐云跟着跳了过来。地方实在是不大,两个人并排挨着都有些挤。两人好久没有见了,上次分开还是那么怪异的情景,现在见面就挤在一起实在是太尴尬了。
白沐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一边,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尴尬的有些诡异。
杜若飞忍了一会,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问题,他几次都想要开口都憋了回去。最后考虑到以白沐云的性格就算在这里坐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开口,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短暂的沉默后,白沐云开口:“刚从清木派回来就听到你来这里,路上遇到一个女孩,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杜若飞觉得白沐云一点也不开心,甚至……甚至有些闷闷不乐:“那姑娘呢?”
“不知道,走了。”
这答案非常的白沐云,杜若飞也没有深究,白沐云说的这么简单八成就是那人没事,他又问:“樊江呢?”
“在清木派。”
说起清木派,杜若飞想起了那个软脚虾掌门,又想起凤高给他讲的传闻,不禁想要发笑:“那个掌门呢,现在是不是被你气死了?我怎么听说他站在门口大骂了你两天两夜?”
“两天一夜。”白沐云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