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鲁老板把一大披假药和霉变的药卖给谭家的‘怀仁堂’,也是你的主意吧!你儿子翟温良绝想不是这种损招来。”
“不错,这是老朽的主意。”
“在歇马镇另开‘一笑堂’,想挤垮谭家的‘怀仁堂’也是你的主意吧!”
“是老朽的主意。”
“你们开‘一笑堂’的银子是怎么出的,马家出多少?你出多少?茅知县和章知府各出多少?”
“这——”
“等一下,爱卿,怎么又冒出一个马家来啊?”皇上道。
“回皇上的话,这个马家在歇马镇是一个大户人家,据说是宋王室的后人,后被贬沦落到歇马镇,最后在歇马镇落脚生根。”
“马家也经营药材生意,生意一直做不过谭家,在歇马镇,谭家诚信经营、以仁义为本,声誉比马家好很多。”
“所以,马家一直在暗中视谭家为敌人,翟中廷、茅知县和章知府利用马家和谭家的矛盾,在歇马镇另开了一家叫‘一笑堂’的药铺。想冲‘怀仁堂’的生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好,爱卿接着问。”
欧阳若愚只能把刚才问题再说一遍:“翟中廷,开‘一笑堂’的银子是怎么出的,马家出多少?你出多少?茅知县和章知府各出多少?
翟中廷一时语塞。
“翟中廷,你说不出口吧!我来替你说吧!开‘一笑堂’的银子大部分是马家出的,你们假模假样只出了一点点银子,实际上,你们是以官家的身份抵冲银子占有‘一笑堂’一半的红利。我说的对不对?”
“什么都瞒不过欧阳大人。”
“你和你的门生一贯如此,看哪家的生意好,来钱多,你们就不择手段,入空股,占五成利。”
翟中廷低下了头。
“你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谭家的大少爷稍微动了一点脑筋,他把你们打得一败涂地。”
“大少爷从各地请来前朝的太医坐镇各地的‘怀仁堂”,并将‘怀仁堂’一成的红利送给他们,凡是到‘怀仁堂’抓药的病人,看病不要银子。”
“结果怎么样呢?”皇上道。
“结果是,转瞬之间,‘怀仁堂’就把‘一笑堂’打得血本无归。”
“爱卿,你刚才提到的谭家的大少爷是不是朕的外甥琛儿?”
“皇上圣明,大少爷就是谭国凯和公主殿下失而复得的儿子为琛公子。”
“朕没有想到,琛儿——他小小年纪竟然有此等过人之处。”
“启禀圣上,琛儿的能耐还不止这些呢,让翟中廷之流输的最惨的是在家具生意上。”
“爱卿,说来听听。”
“翟中廷之流勾结三太太林蕴姗的父亲林老爷——林家是开钱庄的,谭家在几个地方经营家具的店铺,在歇马镇和宁波各有一个家具作坊。”
“这——皇上是知道的——谭家经营的是紫檀家具,翟中廷之流也搞了一个经营家具的店铺‘一品轩’,和谭家的‘一品斋’打擂台。”
“他们拼命把家具的价格往下压,还截断谭家的材料来源,大少爷反其道而行之,也和他们一块降价,在价格比较低的时候,在六个地方同时扫‘一品轩’的货。”
“最后导致‘一品轩’关门歇业,损失惨重;林老爷还大病了一场。翟中廷,我说的对不对?”
“欧阳大人说的是事实。”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马啸天和翟温良、茅知县才合谋绑架了谭家的三小姐婉婉。我问你,绑架婉婉小姐,是不是你的主意?”
“这是温良、马啸天和茅文邦的主意。”
“皇上,翟中廷之流看在生意上斗不过谭家,就心生毒计,和朝中某些人相互勾连陷害谭国凯。”
“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代王朱桂的案子也和他们有关,真是用心良苦啊!两车库金库银,你们几辈子都花不完,你们不但发了一笔横财,还将代王朱桂送进了大牢,真是一箭三雕啊!”
“一箭三雕?这第三雕是什么?”皇上道。
“他们以为,谭国凯的案子,只有两个人会过问,一个是微臣——因为微臣和谭国凯是至交,一个是代王朱桂——因为代王是皇上和公主殿下的十三弟。”
“微臣丁忧之期未尽,他们料定我不会冒杀头之罪到北京来找皇上,皇上,诸位臣工,在皇上派钦差到应天府抓谭国凯的同时,翟温良也派人在微臣宅院周围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