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光着身子跟别的男人玩耍,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忍不了这种耻辱。
李自成更是如此,压在个韩金儿身上的男人叫盖虎,是村里几家大户之一,仗着家中有几亩田产和几头耕牛,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故而,平日游手好闲,经常跟李自成一起练拳耍棍,李自成以前也纳闷这家伙精干骨瘦,也不是个庄稼把式,怎么就那么愿意过来跟他练舞,原来是项庄舞剑啊。
巨大的耻辱充斥着李自成的心头,这仇要是不报,他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
杀猪刀他让弟弟带回去了,现在手无纯铁,瞧了眼院子里的东西,瞅见墙角放着搂草的耙子,也不管顺不顺手了,抄起耙子,踹开房门冲了进去,踹门声可把炕上俩人吓得不轻。
“狗男女,我宰了你!”
李自成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冲到炕前,抡起耙子打在盖虎背上,耙子的几只尖锋嵌进肉里,疼的盖虎哇哇大叫。
李自成双臂发力,拉动耙子,硬生生从盖虎身上犁下几块血肉,剧痛让盖虎失去了了反击之力,李自成收回耙子,再砸一下。
一连砸了几下,盖虎背上血肉模糊,一动不动。
韩金儿从盖虎身下逃出,裹着被子,退到墙角,眼瞅着李自成一下一下把盖虎打死,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就那么心急,以为李自成犯了事,已经亡命去了,现在看来,多等几天再把盖虎叫来好了。。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自成,轻轻唤他:“夫君~”
李自成扔掉耙子,冲到韩金儿身前,掐住他脖颈,愤愤道:“怪我瞎了眼,居然找了你这么个浪货,你给我死!”
孔武有力的臂膀有着韩金儿难以反抗的力量,韩金儿的脸由红变紫,最后成了紫黑色,李自成这才松手。
瘫坐在炕上,看着身边死去的狗男女,现在他手上已经有了3条人命,就算是青天大老爷坐堂,也免不了他的死罪了。
平复了下心情,收拾好可能用到的东西,在村口跟兄弟们会和,一伙人朝西方而去。。
……
时间来到十二月。
在东吁,明军的推进速度远比秦良玉预先设想的要慢,东吁地形以山地为主,为了防止可能藏在山林中的缅军,明军士兵在山地中缓慢前进。
埋伏的缅军倒是没发现多少,倒是发现了不少野人。
现在是17世纪,一直到20世纪早期,缅甸山中的野人都是不穿衣服的。
这些野人能听懂当地人的语言,却不主动与外界交流,发现闯进他们领地的明军,不由分说就发起攻击。
在损失了一些弟兄后,在山林中前进的明军士兵也找到了应敌方法,每天清晨身穿铠甲在林中前进,用砍伐的木头做成护腿用布条绑在小腿上,就算踩到捕兽陷阱也能减少受到的伤害。
这些大明西南部的官兵很多从小在山林中长大,其中不乏各地土司派来的士兵,其中还有广西狼兵,缅军和缅甸野人部落占不到太大便宜。
林中军队前进缓慢,在大路上行进的明军大部队速度要相对快些。
12月初,马祥麟的西路军开进到主要战略目标江头城郊外,江头城地处水陆交通要冲,古时从云南入缅甸多经由此。
而一直到月末,马祥麟的大军依旧停在江头城外,丝毫没有进攻的动作。
江头城外的明军大营里,明军士兵们在营地内调试火器,擦拭火炮,马祥麟治军严谨,他不吃空饷,喝兵血,军士们对他也没什么怨言。
中军大帐内,马祥麟光着上身坐在帅案后,手里拿着一本《西南夷风土记》看得起劲。
这是隆庆年间的副都御史朱孟震写的一本地方志,记述包括老挝、缅甸等西南地区的地理物产、风俗民情等内容。
在书上马祥麟了解到,江头城的特产是五彩斑斓的水罐,商品活力也是东吁前几的存在。
他的妻子张凤仪在铠甲架前为他擦拭铠甲,东吁湿热的气候要是不注意保养铠甲,铠甲很容易被锈蚀。
两名军士端着托盘走到帐内,托盘上是两碗水饭,几张硬的能当武器的饼子和一些咸肉条。
张凤仪一手一个托盘放到马祥麟的帅案上:“夫君吃饭吧。”
“嗯。”
马祥麟放下书,接过竹筷端起饭碗,低头往嘴里扒拉着水饭,若有所思道:“翼明回来了么?”
“没呢,今天都问三次了。”
“他回来了即刻派人告诉我。”
“知道啦。”张凤仪第N次这么回答他,自从刚到城外扎营,亲自到江头城外视察了几次后,马祥麟就派部将秦翼明去后方调配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