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顺的话,黄正喜倒没觉得有啥。
可田卿就有些惊讶,可有不好当着黄正喜的面去问,就把诧异放进心底,准备今晚会去好好的审审这个表里不如一的人,病早养好,还赖在他家有啥不良目的。
和黄正喜说了会种稻谷的经验,田卿直接问起黄保的近况。
黄正喜脸色立即变的气恼,“田姑娘,你是不知道那畜牲能混蛋到啥地步,自从四哥的这块最大的田被你买走,他又陆续的卖了剩下的十几亩零碎的小块田,即使一亩三四两银子,也够他花个两三年的,哪知,他不到几日就赌个精光,这又欠下赌坊不少银子,被人打个半死,如今还在家里躺着呢。”
“唉,我总不能眼瞅着四哥断了香火,每日去给他送些吃食。”
看到黄正喜说起黄保端茶碗的手都开始哆嗦,肯定是气的不轻。
田卿没想到已经混成孤家寡人的黄保还这样混蛋,不由的感慨着,不作就不会死!
她微笑着劝慰着,黄里正,你也别太生气,如今他能躺在床上,也省得去做坏事,祸害人。”
“可不是咋地,有时我就在心里想,人家干脆把他的腿打断,看他咋去赌坊赌钱。”
黄正喜想起糟心的黄保,自己多好的心情都能给破坏掉,语气里充满了愤慨。
黄家姐妹在她家,黄保不敢打注意,他家最后能卖的也就剩下那个大宅子,田卿心想与其被那混蛋低价贱买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买下,往后来黄村收种粮食也不用来回的跑。
就提醒黄正喜素常多注意黄保的举动,赶在他卖宅子时,给她传递消息。
黄正喜欣然同意,也觉得四哥半生心血落在田卿手里比别人要好,最起码人家好心的把花英姐妹收留下,就该拿出些适当的好处来回报人家。
“田姑娘,你看我摘了好多的黄杏,很甜很好吃!”
俩人的话被兴奋的靳乔希给打断。
田卿朝他望过去,头发上沾了几片树叶,脸也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袍也被树枝刮烂,最让人好杏的他弯着腰,用衣摆兜了好多的黄杏。
她不由得手指着靳乔希哈哈大笑起来,“靳乔希!你咋弄的和上山的猴子似的?”
被田卿的话给打击到,靳乔希的得意和欣喜都没了。
自己为了采摘这树顶的黄杏,可没少费心思,还被田卿给嘲笑,他沮丧着脸走近苇席边上,放下衣摆,里边的黄杏滚的满席都是。
“嗯,这黄杏确实不错,怪水灵的!”
眼前的黄杏颜色鲜艳,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果香,田卿也顾不得调笑靳乔希,她抓了个黄杏,想吃又怕不干净,神情很是纠结。
刘顺自告奋勇的拎起一旁的空木桶,“姑娘稍等会,我去清河那边打桶水来!”
田卿夸赞黄杏,靳乔希低落的情绪又高涨起来,“田姑娘,这几颗黄杏树在田里长着,可惜了,要不咱把它们移会村里,到时候,想咋吃就咋吃!”
那几颗杏树长在田里也着实可惜,黄正喜呵呵笑着,“靳少爷,这时节可不是移栽树木的好时候,要等冬日或着春初。”
“黄里正,别搭理这个脑子有坑的混蛋。”
把黄杏凑在鼻子下面闻味道的田卿丢了个鄙夷眼神,“你打量着我脾气好,在我家白吃白住,这小日子过的还上了瘾,准备长期的赖在我家?”
咋又扯到自己的去留问题,靳乔希很想打自个一个大嘴巴,没事提啥移摘果树呢。
京城传来消息,穆家的死丫头还叫嚷着,活要做他靳家人,死要做他靳家的鬼呢。
靳乔希苦着脸,“田姑娘,你可别嫌弃我,把我赶走,我这就去田里拔草去。”
田卿板着脸,“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大奎叔,说你干活不尽心,照样得给我滚蛋!”
靳乔希陪着笑脸,“尽心,一定尽心,本少爷人都能收拾得了,就不信拔不掉几颗杂草!”
黄正喜看着靳乔希真的朝田里走去,也笑了,“这个靳少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倒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
田卿揉揉脑袋,叹口气,“唉,不是我要拿捏他,在我家吃住倒也不算个啥,可整日里没个安生的时候,都快把人给烦死了。”
好容易挨到日落。
田卿他们一行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村。
黄正喜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田姑娘,幸亏你们还没走,不然我还要去佟姜庄子上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