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住地叫唤着：“陛下，陛下……”

浑然没有正经的大家闺秀的娇羞。反之，这时的她，就如一个最会勾引人的花魁娘子一般。

“陛下，我好难受……”

她单薄的春衫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露出小半截圆润白皙的肩膀——却不见得诱人。

司马衷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见过的美人不胜枚举，这孙窈娘，不过生得中人之姿，尚且不及献容半分。

就连献容，也曾被他嫌弃过貌丑，更何况是这刻薄的孙窈娘呢？

望着这样的她，司马衷只觉得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既恶心又难受，就连胃部也在不住地翻涌着。

他花了老大的力气，才勉强地克制住了，趁着这时，他忙偏过头去，高声朝着门外唤道：“来人。”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两个侍卫一入内，首先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那娇软的身子，正软绵绵地挂在司马衷身上，那小半个圆润白皙的肩，还有一点点水红的里衣，两个人衣衫不整的……

他们忙低了头，不敢再看下去了。

司马衷自然之道他们在想什么。又气又怒：“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疯女人带下去？！”

这时，孙窈娘已经完全地失去理智了。

那两个侍卫终于察觉出了不对。

便是那再不知廉耻的人，关起门来倒也罢了，可如今中门大开，又有两个人站到了门口处，那孙氏却丝毫没有受影响似的，甚至，动作姿态还越来越露骨了……

他们晕晕乎乎地想着，突然感受到一阵几乎能将这二人杀死的目光，纷纷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忙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孙窈娘从司马衷身上扯了下来，又将她牢牢地禁锢住了，这才朝着门口处缓缓地退去。

但不过退了两步，却又犹豫起来。

那步子，一时竟不知道往何处迈了。

“陛下，这……这……”这女郎，既不是宫中人，陛下似乎也并不待见她。

虽然刚才那么亲密，可他们冷眼瞧着，陛下却分明冷静又自持，似是甚是厌恶这孙氏的模样。

又不是宫中的人，到底往哪里放才合适啊！

而且，她身上还有着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

等等！

这味道？！

这二人中，其中一个素是秦楼楚馆的常客，自是对这味道熟悉得很。那东西，是楼中的花魁娘子们惯用的，用来吸引恩客的一种秘药，极为耗损根源的！

这孙氏，说到底，也是大家闺秀，怎会随身携带着这种污秽之物？

一时，二人看向孙窈娘的眼神纷纷变了。他们将她搀着，看她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不由觉得更头疼了。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用药，若是查出来，却是要被族灭的。

按理，她既是皇后表姐，留宿宫中，自然是应该高床软枕地好生服侍才是。可今日她却趁着皇后出事干出这样的勾当来，却甚是叫人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