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骞点了点头:“五千两银子的零头本将军就不要了,烦请伊不拉音和萨迪克拿着这五千两银子,分给二位手下那些苦哈哈的兄弟。”
伊不拉音和萨迪克闻言没有吱声,而是同时扭头望向巴依。
巴依笑骂道:“瞅老夫做什么,周将军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对了周将军,三天后的盘口怎么开?”
周熙骞瞥了一眼伊不拉音:“巴依老爷,本将军想听听伊不拉音怎么说。”
伊不拉音咳嗽一声,说道:“老爷,周将军,今儿下午发生的事给我提了个醒。豪赌不是不可以,但赌注押的太大很容易翻船。
“再者,高昌、焉耆和龟兹城那帮兔崽子今天连输两场,心中都憋着一团火,等着三天以后报仇呢。
“因此,鄙人建议,三天后咱们还是赌胜负,而且因为月光湖赢面大大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赌月光湖胜的赔率可以定为一赔零点五。
“赌少林寺胜的赔率可以定为一赔二。如此一来,周将军师徒便可以全力以赴把心思放在擂台上,不必再理会赌场。”
周熙骞听后未置可否,而是两眼望向巴依。
巴依笑道:“周将军,老夫认为伊不拉音定的盘口还是可以接受的。即便三天后大多数的人选择押注咱们少林寺胜,一赔二的赔付咱们还是赔得起的。
“不过但凡赌徒都有侥幸心里,在明知月光湖只需拿下一场比武就会获胜的情况下,没人会傻的选择咱们少林寺。要知道,喜欢烧冷灶的人毕竟是少数。因此,三天后的赌局看似有惊,其实无险。”
“行。”
周熙骞立刻拍板决定:“那就按照伊不拉音定的盘口挂牌,明天一早就挂出去。”
四人敲定了三天后“鸿运赌坊”盘口的事,周熙骞起身告辞。
回到第三进院落的偏院,周熙骞瞅着头上、脸上、身上缠满白色绷带,肋下拄着双拐的杨邦仪笑问:“二郎,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杨邦仪答道:“师尊,要做戏就得做全套。弟子决定了,从明天开始,除了吃喝拉撒,弟子每天就泡在‘鸿运赌坊’,和高昌王城的那些个赌棍交交朋友,然后打成一片,再适当的散布一些小道消息。
“嘿嘿,那帮高昌、焉耆和龟兹城的兔崽子们还不得乖乖的任由咱师徒摆布。”
周熙骞笑道:“明白了,你这是要给那些兔崽子们下套。”
杨邦仪嘿嘿一笑:“当然,弟子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笑了一阵儿,杨邦仪突然想起一事:“师尊,你说奎尼这一次吃大户,会不会阴沟里翻船?
“他若是在入室抢劫的时候被抓了现行,那这场赌局咱们便可不战而胜之。要不我和沈都头联手给他布个局,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怎么。”
周熙骞调侃道:“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
“师尊,你变了。”
杨邦仪大声吼道:“你变得疑神疑鬼了,你变得不再相信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