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骞抬手揪着杨邦仪的耳朵笑骂道:“行啊二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跟为师吼了。说,是不是皮紧了想松松骨。”
“师尊,快放手,快放手,疼,很疼。”
杨邦仪龇牙咧嘴委屈道:“弟子也就是提个建议,大主意还不是得你来拿吗。”
周熙骞松开手:“看在你挨打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杨邦仪一边抚摸着被揪红的耳朵,一边嬉笑着问:“师尊,弟子听说你安排巴依府邸的管家给奎尼送去四位花魁,你这么做是不是另有玄机?”
周熙骞扶着杨邦仪在石墩子上坐下:“当然有玄机。你想想看,有四位花魁和二十六位年轻漂亮的红倌人给咱们做眼线,奎尼和他的八猛十六金刚的一举一动还能逃得过咱师徒的眼睛。”
“眼线。”
杨邦仪略微思忖片刻,恍然道:“弟子明白了,奎尼和八猛十六金刚若是打算利用这三天时间吃大户,他们就有了不在高昌王城的证据,证明人就是四位花魁和二十六位年轻漂亮的红倌人。”
周熙骞笑道:“还不算太笨,竟然猜到了为师的用心。”
杨邦仪又问:“师尊,假如奎尼和八猛十六金刚带着四位花魁和二十六位年轻漂亮的红倌人,一起出城去吃大户怎么办?
“或者,四位花魁和二十六位年轻漂亮的红倌人收了奎尼的好处,不肯给咱们作证又怎么办?”
周熙骞答道:“首先,奎尼身为月光湖的大当家,能够笼络住八猛十六金刚为他卖命,凭借的不仅仅是手中的三尺青锋。他不会傻到在做案子的时候带上不熟悉的人一起上路。
“其次,即便奎尼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而花费了大量真金白银的封口费,一旦他们入室抢劫的事情败露被官府缉拿,四位花魁和二十六位年轻漂亮的红倌人又有多大的胆子敢为他们隐瞒真相。所以,你担心的这些问题都不叫问题。”
说到这里,周熙骞站起身:“二郎,既然你想演戏那就不能只在‘鸿运赌坊’里面演,还得去‘凤翔楼’亮亮相,把声势造大一些。”
“明白。”
杨邦仪了然地眨了眨眼睛:“这一出苦情戏码,弟子保证演得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孟西华提醒道:“别大意,万一演砸了,你这顿打可就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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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经过杨邦仪精心出演,巧妙布局,高昌王城内所有关心月光湖和少林寺赌局的人均获得了一个这样的消息,巴依请来助拳的少林弟子伤情严重,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到巅峰状态。
同时,“鸿运赌坊”更改了押注规则,并对更改规则的缘由做了说明。
三场比武只需赢下一场,月光湖就可以凭借五场胜利顺利赢下赌局,傻子都能看出来,少林寺赢下赌局的希望有多么渺茫。
加之少林寺一方始终没有出手的大将伤情严重,没有人会觉得少林寺可以连胜三场,最终来个绝地大反转。
因此,尽管一赔零点五的赔率低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的拥堵在押注窗口,争相选择押注月光湖获胜。
在正式比武开打前,伊不拉音已经获悉押注窗口传来的消息,选择押注月光湖获胜的金额已经高达七十七万两银子,而选择押注少林寺获胜的金额仅有可怜的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九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