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等招式用老,他身体一旋,双肘后撤,手中九环刀横向切出,在圆形剑光幕墙上砍出一道涟漪。
渐渐围拢的圆形剑光幕墙在力大刀沉的九环刀迫使下略微停顿片刻,周熙骞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有利时机,身体侧向翻滚倒地,使了一招“地功十八滚”快速接近剑光幕墙,手中九环刀抡圆了砍向剑光幕墙的墙根。
周熙骞动如脱兔,手中九环刀刀锋烈烈,被攻击的汉子躲无可躲,为了避免功亏一篑,不能向后纵跃,只能双足点地,跃起在空中。
待剑光幕墙墙根出现一个如狗洞般大小的空隙后,周熙骞身体左右一摆,如灵蛇般从空隙中钻出,随后刀交左手,右掌大力拍在擂台地板上,身动如箭,快速扑向擂台一角的立柱。
不等九名汉子反应过来,周熙骞在空中躯体翻转,双脚在立柱上轻轻一点,借力回扑,啪的一掌,击打在一名汉子的后背。
随后,周熙骞扔掉手中九环刀,双脚沿着擂台边缘快速游走,双手连续出击,或拳或掌,瞬间把九名汉子一一撩翻在地。
坐在场下的众嘉宾还没有看清楚周熙骞是如何突破剑光幕墙,从九玄阵中脱身而出,擂台上已经是哀嚎声一片。
九名汉子相继扑倒在地,唯有周熙骞站在擂台上面带微笑,神情自若,负手而立。
剑阵已破,胜负已分,场下的贵宾区看台上顿时响起一阵激烈的咒骂声。
也难怪,三场比武只需拿下一场胜利,不仅月光湖可以扬眉吐气,坐在贵宾区看台上的各位达官贵人亦能满载而归。
只可惜,功亏一篑,月光湖甚至用了卑劣的手段,擅自更改擂台上单打独斗的规则,拿出了压箱底的九玄阵都未能赢得一场胜利,怎能不让这帮无法无天的达官贵人怒火中烧。
于是,坐在贵宾区看台上的达官贵人口中骂骂咧咧,纷纷起身冲向月光湖休息区,对着奎尼、哈里克以及八猛十六金刚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怒火。
维持现场秩序的伊不拉音见状不仅不上前阻拦,反而幸灾乐祸的敲响手中铜锣,站在一旁呐喊助威。
一时间,咒骂声、呐喊声、拳打脚踢声,哎呦声混在一起,怎一个乱字了得。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众达官贵人停下手来,相互间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长相俊俏的公子哥抬手指着伊不拉音:“敲锣的,赶紧去给小爷找来几只火把,小爷要烧了这间‘鸿运赌坊’。”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伊不拉音扔掉手中铜锣,一路小跑来至那位公子哥面前,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劝阻道:“几位爷,鄙人知道是因为月光湖今天输了比武,惹得几位爷心里不痛快,想点上几把火玩一玩。
“可这间赌坊是鄙人的命根子,万万烧不得。几位爷,你看这么的行不行,中午鄙人请几位爷去‘凤翔楼’吃鱼翅席,然后再拿出三万两银子作为车马费,恭送几位爷平平安安回焉耆城和龟兹城。”
那公子哥故意拿捏片刻,抬手抚摸着伊不拉音的头顶,笑道:“罢了,看你这么会说话,小爷我也将就着做一回好人,留着这间破赌坊给你养老。”说罢,转身大手一挥:“兄弟们,走着,去‘凤翔楼’吃鱼翅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