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房间里的蜡烛骤然熄灭,随后传来两声重物滚落地板的声响。
听到响声,装扮成龟奴的黑影不做他想,扭身快速跑下楼梯,顺着原路逃之夭夭。
黑暗中,周熙骞抬手封了帕蒂曼的安睡穴,从地板上摸起一枚金钱镖,在帕蒂曼的咽喉部位轻轻划了一下,随后大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周熙骞的呐喊声穿透力极强,瞬间在怡春院上空弥漫开来。
不多时,祖热蒂带着四五个龟奴慌慌张张地闯进帕蒂曼的房间,询问周熙骞发生了什么事。
周熙骞假装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祖,祖热蒂妈妈,方,方才有个龟奴从房间门口走,走过,见到帕蒂曼姑娘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金,金钱镖全部抛,抛射到帕蒂曼姑娘的身上。
“若,若不是在下命大,恐怕也被杀死了。”
闻言,一个身材魁梧的龟奴四下里查验了一番,对着祖热蒂点头道:“客人没有说谎,的确是武功高手所为。”
祖热蒂抬手指着帕蒂曼:“帕蒂曼呢,是活着还是死了?”
身材魁梧的龟奴答道:“虽然还有心跳,但她的咽喉部位被金钱镖割破,怕是命不久矣。”
闻言,祖热蒂顿时感到有些晕眩,她急忙伸出手拽着身材魁梧龟奴的胳膊,吩咐道:“既然帕蒂曼命不久矣,去买口棺材入殓了,拉到喀什噶尔河滩涂埋了吧。”
身材魁梧的龟奴答应道:“是。”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一驾马车停靠在怡春院后门。
躲在暗处的黑影见到马车上的棺材,嘿嘿一笑,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黑影离去后,“吱杻”一声响,后门打开,两个龟奴抬着仍旧昏迷的帕蒂曼从院子里走出来,掀开马车上的棺材盖子,把帕蒂曼塞进棺材中。
周熙骞哭哭啼啼的从院子里冲出来,趴在棺材上干嚎了几嗓子,扭头恳求身材魁梧的龟奴,说他想送帕蒂曼最后一程。
身材魁梧的龟奴点了点头:“既然大官人如此多情,那就一块去吧。”
马车载着棺材一路向南出了城门抵达喀什噶尔河滩涂,身材魁梧的龟奴手握铁锹找了一块松软的土地挖了一个大坑,而后请周熙骞搭把手,四个人把棺材从马车上抬下来,放进坑里。
就在身材魁梧的龟奴拿起铁锹,准备用土把棺材埋了的时候,周熙骞突然发了疯的趴在棺材上,哭着喊着死活都不肯离开。
他一边哭喊,一边说道:“各位大哥,帕蒂曼她还没有死啊,你们不能就这么把她活埋了啊。”
“矫情。”
身材魁梧的龟奴板着脸问:“大官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周熙骞恳求道:“各位大哥,我想陪着她。在下虽然没有能力救活了她,但在下愿意陪着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咽下最后一口气。
“各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就答应了在下这个请求好不好。”
身材魁梧的龟奴翻了翻白眼:“也罢,给你留一把铁锹,等帕蒂曼咽下最后一口气,你就把她埋了。”说罢,坐上马车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待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周熙骞掀开棺材盖子,把帕蒂曼从棺材里抱出来平放在地上,而后盖上棺材盖子,拿起铁锹把棺材掩埋好,俯身抱起帕蒂曼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码头。
登上楼船,周熙骞把帕蒂曼平放在甲板上,抱来一坛酒,先用酒液清洗了清洗帕蒂曼咽喉部位的伤口,而后简单包扎了一下,解开帕蒂曼被封的安睡穴。
拍蒂曼长长吁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