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江声声回了房间,这是“她”的日常行动模式。房间里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玩意儿,电视什么的都在客厅,可她平时就是宁愿待在房间里对着写好的作业发呆也不愿出客厅。
她的房间很小,就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厕所在外面也就算了,连衣柜都没有,衣服和继父以及母亲的放在一起。
门口传来母亲不耐烦的催促声:“到你洗澡了,快点,别浪费天然气。”
“天天躲在房间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麻利点!洗个澡也拖拖拉拉的。”
江声声打开门,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继父听到开门声后往这边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那眼神实在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江声声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洗的时间长到母亲拍打厕所的门骂她败家,江声声假装听不到,哼着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把全身都搓洗了一遍,别提有多舒服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时母亲已经哄着弟弟睡着了,倒是继父双臂抱在一起站在厕所外面,看样子等了许久。
他不说话,江声声也懒得理,前脚刚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关门,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用身子抵住要关上的门。
“小声。”继父不由分说地夺过门把手,轻手轻脚把门关上,狭窄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男人壮硕臃肿的身躯占去了大半空间,混杂着烟味、酒味以及中年人那股生机逐渐腐败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腥臭味立刻就传到了江声声鼻腔里,熏得她差点当场呕出来。
所以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时候,江声声决定不忍了。
一场既暴力又美丽的近身格斗术的表演后,男人半死不活地瘫倒在地,鼻腔脸肿,眼冒金星,像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着,嘴里还不干净地骂着粗俗的话,神志不清嚷嚷着要弄死她。
江声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她就这么跨过地上这坨烂泥,来到隔壁母亲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她最漂亮的一条长裙给自己换上。
翻东西的声音吵醒了母亲,她皱着眉呵斥:“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爸呢?”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没见着人影,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顿时脸色一变,用那种像是看仇人的眼神看江声声,冷声嘲讽:“妖里妖气的下作胚子。”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打扮,你脑子有问题是吧?”
啊…叽叽喳喳的,好烦。
干脆全都杀了算了。
脑子里快速掠过这个堪称反人类的想法,江声声有一瞬间的迟疑,说不清她迟疑的点是震惊于自己的邪恶想法,还是考虑能否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换好衣服的江声声转过身直视满脸怨恨的母亲,问了一句:“要走吗?离开这里。”
她语气轻巧,仿佛只是再说去散个步之类的小事,可是双目交汇之中,母女二人特殊的感应之间,江声声觉得母亲听懂了她的意思。
“你发什么疯病呢?”母亲厌恶地移开视线,坐到婴儿床旁,痴痴地看了眼床榻里熟睡的婴儿,转头又对江声声骂道:“你想去找你那死鬼老爸就赶紧滚,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我就知道你个白眼狼成天嫉妒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