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霍神君这晚无事,独自坐在神殿当中。他把那幅画挂在墙上,凝神瞅了片刻,挥展袍袖轻轻飞了进去。
见到青霍来,可把那头呆鸟乐坏了,它现今朝思暮想的就是青霍神君哪!不为别的,一是因为神君是它的偶像;二是因为神君能听得懂它说话,它们是同类啊!三是因为神君生的如此俊俏风流,没想到他竟然是一只雄鸟啊!
这三件事最近折磨的这鸟儿够呛,天天琢磨着神君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今天可把他盼来了。
雀儿一头扑到青霍怀里就是一通撒娇,它叽叽喳喳『乱』叫,青霍可全都听明白了,它说:神君,你可算来了,想死我啦!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多么孤单么?你知道我是多么崇拜你么?你知道从那天你离开以后我天天念叨你么?你知道??????。
好了,好了,青霍把鸟儿托在手掌上,问它道:“雀儿,我问你,你在丹霞山时,是被何人打死的?你可还记得?”
这一问不打紧,那鸟儿的一身『毛』接着就炸起来了,它在青霍手掌上跺了几下脚,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魔君!是魔君!那个臭不要脸的??????。”破口大骂。
青霍一蹙眉,又问道:“你说打死你的??????是魔君?墨隐?”
“正是。”
“他不是和紫翌神君交好吗?为何要打死你?”
“哼!因为这个臭不要脸的和神君的女人私通!就是清宁!清宁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啊~,”青霍又微一皱眉,用鸟语对雀儿说:“你可不要胡说,事关人的名节,说错了要下拔舌地狱的!”
那鸟从他掌上跳起来,张开翅膀围着青霍神君飞了三圈,最后落在他头顶一根合欢枝上,居高临下的清了清嗓子,它大声道:“是我在大榕树下亲眼见得那对狗男女有苟合之事,那狗男人墨隐才用掌风把我打死的!我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话,叫我来世不得做鸟!做个??????耗子!人见人打的耗子!”
起誓已毕,又跳到青霍掌上叽喳道:“神君,你不说要帮我恢复法力么?我还能恢复以前的修行,到外面玩耍,陪着我们姑娘去吗?”
青霍微笑道:“只要你听我的吩咐,应该可以。”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来,放到掌心里,“你把它服下。”
那鸟儿多嘴,又叽喳道:“前些日子姑娘也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是绿的,说是什么茶仙的上清丹,吃了也没怎么的,就是力气变大了。”说着这鸟儿蹦到旁边一颗榆树上用力一啄,哗,不得了,那棵树险些被它劈成两半。
青霍点点头:“这也算茶仙送给你的功德,以后也有防身之技。”
看着这鸟儿吃了『药』丸,他又从袖中取出一枚蛋壳儿来,就如一枚鹅蛋般模样,蛋皮有许许的鸭青『色』。他把蛋壳掰开,对那鸟说:“吃了丹进去睡觉!”
那鸟儿不情不愿,嘟嘟哝哝的进去了,往里面一卧,不大不小,刚合适。
青霍把上面那截儿蛋壳合上,那鸟在里面一片漆黑,只影影绰绰看见顶上有点光亮,便急道:“我看不见了!我不是『毛』鸡蛋!不要把我煮了吃!”
青霍哑然失笑,他把蛋揣进怀里,笑道:“怪不得姐姐叫你呆鸟!真是够呆的!你乖乖在里面睡觉,等你有力量破壳而出时,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时!”
“我能见着我家姑娘么?”那鸟在里面用力啄蛋壳,无奈那壳儿就如铜墙铁壁,十分坚硬,自己那么大的力气,连树干都能劈开,却对这层薄薄的蛋壳无计可施,始知这是仙家之物。
“出来就能见着!”
“我能见着你么?神君!”
青霍拍了拍怀里的蛋壳:“咱们天天在一起,我每天给你输送灵力,助你早日恢复法力。你自己要勤勉,不间断的运功,快点把服下的『药』丸克化掉,才得早日破壳而出啊!”
这鸟儿始悟,这是要助我修行啊!心里暗暗感激,又想自己现在朝朝暮暮和神君在一处,不禁脸红心里跳的。折腾了半天,方才静下心来把气息调稳了,慢慢入定。
青霍再见着绮霞时,就把画还给她了。绮霞诧异怎么还的如此快?这雀儿已经??????治好了么?
正疑『惑』着,青霍嘻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蛋来:“那只鸟儿现在这里。”
“它??????在里面?”绮霞大异,不知青霍用的是什么术法。
青霍把蛋托在掌上,给绮霞解释道:“这是我的原身,当年我的仙身就是在里面修炼了一万八千年才破壳而出的。这个壳非同寻常,娲神当年时常拿巨蟒油进行擦拭,表皮坚固,里面充满灵力,可助雀儿早日恢复法力。”
“哦,”绮霞这才明白这其实是青霍的蛋壳,现今他把雀儿装在里面修行,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忙活了半晌儿,青霍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绮霞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绮霞看出来了,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吞吞吐吐的,是不是雀儿的事?说出害她的人了?”
青霍小声道:“是。”
“是谁?”
“雀儿说:是??????魔君那不要脸的??????和神君的女人私通,被她看见了。所以??????魔君才打了她一掌。”
“是??????是墨隐?”绮霞脸『色』变得刷白。
怪不得?他不给雀儿治病,一拖再拖。原来是这样的事儿??????。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