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什么清宁?清??????宁,是这个名字。“
绮霞全明白了。她恨哪!当初为什么信墨隐这个魔棍!他的外表真是蒙了自己的眼了,自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爱的太投入,也就忘了鉴别他的本质。甚至后来发现他有不对的地方,还在心里默默替他辩解。
他们两个既然有这样的苟且??????,那清宁的孩子??????是谁的?!
哎!??????。
管他是谁的,都是一条命啊。
无辜的孩子!
绮霞夜晚躺在枕头上,泪水浸湿了枕头皮子,她睡不着,坐起来喝口水。看看天上的白月亮,那份皎洁直照进她心里去了。
转过秋来,到了冬季。眼看着进了腊月,家家都忙活着准备年货。
这一日青霍又到了城西蒲柳巷绮霞家中做客。说是做客,其实他常来常往的,家里也都不把他当客人看。绮霞只对人说这是自己娘家弟弟,初时季父季母还喊他一声舅爷,时间长了,这小伙子也机灵霎利,经常给老头老太太锤锤背捏捏腿的,两个老人就拿他当自个儿孩子看,也唤他做‘青霍’。
这个青霍神君到了季生家里,赶上饭食儿就吃,沏上好茶就喝,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天他坐在绮霞炕席上喝茶,绮霞和季生在外面棚子里忙活做豆腐。因为冬天茶叶是淡季,所以豆腐就做的勤些。昨日安平侯府的过来下定,说是侯爷夫人要过千秋,专门点这麻脸媳『妇』做的豆腐吃。这一定就是十屉,可把绮霞两口子忙坏了。
头天泡上豆子,第二天凌晨起来,从清早忙活到过晌,还差两块没有做完。青霍上午就来了,绮霞不叫他帮忙,便自己一个人闷在屋里喝茶。
他掐指一算,雀儿在蛋壳里呆了整整八十日了,还差一天就要出来。
他把蛋拿出来,晃了晃,没有动静。这厮睡得竟这样沉!青霍暗道,也该活动活动了,马上就该出山了呀。使劲晃了晃,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这时绮霞推门进来,她对青霍道:“你去买两斤肉,一捆韭菜,回来细细的把肉剁成馅儿,咱们包饺子吃!今儿冬至,我差点忙活忘了!”
青霍正拿着蛋在手心儿里照量呢,就看见那蛋突然骨碌碌自己转起来。青霍把它放到桌子上,那蛋兀自呼噜噜转个不停。绮霞也呆住了,走过来盯着那蛋看。
正着转,反着转,七倒八歪的转,使足了力气,啪的一下,那鸟儿竟然破开壳儿,出来了!
它蒲一『露』出头来就叽叽喳喳大叫:“包韭菜鸡蛋馅儿的!多放木耳虾米!”
绮霞又惊又喜,她听不懂鸟语,只看着雀儿发呆。青霍在旁边笑的在床上直打滚,这厮真是个吃货!怎么叫也叫不醒,一听见吃饺子它就醒了!连一天也呆不了了!还要韭菜鸡蛋馅儿的!真真是笑死我了!
他笑够了对绮霞说:“姐姐,它说它要吃韭菜鸡蛋馅儿的,还要多放木耳虾米!”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张牙舞爪的,吓死我了。绮霞一听赶紧对那头刚出生的鸟宝宝道:“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儿是你的大日子!”
鸟儿更加得意,甩开鸟『毛』,伸伸胳膊腿儿,在炕桌上踱起方步来。
“神君,这不是季生家么?”
“对啊,”青霍憋着笑,看着它一本正经的聊天:“你有什么指示?”
“我饿了。”那鸟儿一扁嘴:“等不及饺子了,先弄点豆腐尝尝。”
“你怎么知道有豆腐?”青霍奇道。
“我家姑娘说的呀,她在家就知道做豆腐,京城的人家儿排号都买不上。”
原来如此,青霍赶紧去给它切了一块豆腐放在盘子里。好家伙!这鸟儿真是饿了,甩起脑袋如风卷残云般就把一大块豆腐消灭光了。
吃完了豆腐,青霍带它出去买菜,它蹲在青霍肩膀上东瞅西看,真是高兴的喜不自禁。这外面的世界就是好啊!这多热闹!这就是姑娘向往的凡间啊!难怪哪,这凡间真好,和丹霞山比又多了许多烟火气,哪像丹霞山那里房子恁大,恁多,谁也不搭理谁,每天就忙活着打坐啊,运功啊,炼丹啊,升仙啊,乏味之极。
这呆鸟正看着有趣之际,突然迎面过来一个胖子,他对青霍说:“小兄弟,你这鸟儿不错呀!”
青霍一鼓腮帮子:“你这鸟儿才不错呢,你说谁?”
“不是,不是,小兄弟,我就想问问你这鸟儿卖不卖?”
“不卖!”
那人一伸巴掌:“五十两!五十两卖不卖?”
“不卖!”
??????
“一百两!”那人翻了翻手掌:“一百两!你要是不卖可别后悔!这种家雀儿也就值一百两了。”
“你才家雀儿呢!”青霍跳着脚,拉过雀儿的翅膀对那人道:“你看这是什么雀!五彩金丝雀!红『色』的眉『毛』!五彩的羽『毛』!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金丝雀吗?还一百两银子!就是一千两!一万两我也不卖!”
说罢气咻咻的往前走。
雀儿回过神来,他这是夸他自己呢!这么漂亮的金丝雀,红『色』的眉『毛』,五彩的羽『毛』,金『色』的爪和喙,自己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啊!它有点陶醉,把鸟头靠在他胸脯上:“别介!神君,一万两,你得卖啊!到时候我再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