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雨、王母、夭天都是昆仑山道修一派的族人,仔细论起来,蜀雨和夭天还是堂兄妹,只不过不是很近,这倒没什么。”昌华说道:“只是那蜀雨妖艳荒『淫』,引得天帝日日流连床笫之欢。据说蜀雨会妖术,不仅采阴补阳这么简单,宫里传闻他们两个人每天服食『淫』龙藿,光奇技『淫』巧的工具就装满了一个宫殿。”
“啊~!”真武一拍桌子:“竟有此事?荒『淫』到如此地步?”
“咳,那妖后还十分奢靡,喜爱华靡精巧之物,每日里琼山玉海,这也就罢了。她喜欢听美玉碰撞之声,闲了就和宫人拿玉槌敲打薄脆的玉器,每天从浩渺宫里拉出的碎玉就有几车啊!”
“真是无耻无道!”气得真武把酒碗重重搁在桌上。
昌华叹了口气:“现在天庭设了三司,归夭天直接管辖,天帝以下就是三司,四大天师还要靠边站。号称正吏司、慎行司、汇储司。正吏司的正职由太白金星担任,专管三界的大小神仙,号称浩然公。这个金星老儿大家都清楚,是个油葫芦,最喜欢和稀泥。夭天用他做三司之首,其实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慎行司的正职由蜀雨的哥哥蜀枭担任,专门调查各位神仙的隐私。他在司里设密探,养影子高手,就为刺探咱们的小辫子。只要揪住了,你就百口莫辩,从此成为天后的走狗。这个人号称无影公。就是此人站在阳光下一点影子都没有,据说??????,”他突然沉下声来,口气里多了几分神秘:“这个人的影子被他修炼成了一个盖世高手,无所不能,不惧生死。这也是为什么蜀雨肆无忌惮的原因。”
“至于汇储司,那是个大大的肥差,专门为天帝天后敛财用的。它的正职由昆仑山的东王公担任,此人是蜀雨和夭天的舅父,又是王母的老情人儿,他干此事我意料之中。哼!据说此人立志要搜罗尽天下的奇珍异宝供给天帝天后享用。真是有志气啊!昆仑山的人又给他起了一个歪名叫做‘绿帽公’。王母那老女人可是闲不住啊!但是他两个好了十几万年,就是不成婚,也不只是王母命中妨夫的传说,其实这娘们儿确实不是什么正经货『色』,这么着方便许多。”
紫翌一直未开口,此时突然道:“王母把她手下的美女花仙经常派到下界做王后,做娘娘,听说全是为了给她敛财。有个牡丹花仙在水镜国、罗刹国、逻暹国做了几任皇后,给王母娘娘建庙、塑金身法相,豪敛国库钱财无数。这个霞光的案子是不是和此事有关系?”
真武看了他一眼:“你耳报神倒灵,这些秘闻我怎的一点也不知道?”
紫翌嘿嘿笑了一下:“因为王母那婆子不点你。你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那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婆子有个习惯『性』病症,舌上好长脓疮。其实只要少吃那些个龙肝凤髓,就不会再得了。偏她就好这口儿,我也不告诉她,让她可着劲儿的吃。所以她经常想念我,没事就请我去她那里坐坐,顺便配点汤『药』喝喝。”
哈哈哈哈!把昌华和真武笑得直拍大腿,“真有你的!没想到少言寡语的紫翌神君也会这种小九九!妙!实在是妙!”
“我觉得王母是为了敛财方便,才出此计策,让蜀雨给夭天吹耳边风整治霞光道长。”紫翌缓缓说道:“霞光在凡间这几个富庶之国和仙境之国,都有极高的威信,举国信仰之,比比皆是。实为神仙里面香火最旺盛的一个,可做我等之楷模。譬如你我三人,年纪不轻,名气不小,却没在为凡人解决苦难上下过功夫。只是随心随缘的自在修行。那霞光哥哥可是十几万年来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为穷苦人解忧啊!但凡羸弱者受难,他是立即就到,有求必应。想想你我这些年,可觉得有点惭愧?!”
二人捋须默默点头。
紫翌又道:“霞光是挡了有些人生财的道了。他一人享受这许多香火,盖那么大的宫殿,可不会招人嫉恨吗?把他整的没了气焰,再堂皇以替之,这可是个好计策。你们现今去水镜诸国看看,霞光的庙宇都给推倒了,到处都是王母的金殿,塑造的富丽堂皇,据说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都很信仰她。”
哼!真武捶了下桌子:“失道者寡助!我看这妖后和王母老婆子能猖狂到几日?她??????她竟然私派亲信下凡干涉凡间的国运气数,这?????这就是天理也难容她!她必咎由自取!”说完端起酒碗来就是一大口。
昌华手指弹着桌面,幽幽的道:“看来这王母娘娘是想当太上皇啊!手指甲伸的那么长,夭天难道就不疑心么?据说这婆子捞钱的道儿多了去了,倒卖仙籍,擅制宝器,走她的门路升官加爵者无数。听说地狱里有个鬼判,在底下多年,囤积了不少财富。不知怎的,这人拐弯抹角竟当上了南天门的统领,真是可笑啊。”
“地狱里错拘了一个花仙,这女人是百花仙子的人,百花是王母的左膀右臂,他走的就是这个门路。”紫翌漫不经心的弹了一下衣服上落得丁香花瓣。
昌华长叹一声,言道:“此心可诛,此心可诛。”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王母那婆娘。
言毕,他话锋一转:“紫翌,你这些日子不会是呆在昆仑山给老婆娘看病的吧?看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对政事儿八卦一概不感兴趣,今儿可真是奇了,跑到瑶华宫卧底去了?”
“扯什么呢?”紫翌长叹了一口气,咕咚灌下了一碗酒。他剑眉一挑,星目一闪,眼睛里似乎含着深潭水,瞧着昌华道:“绮霞不见了。”
“什么?绮霞?不见了?!她不是??????在九幽宫,和墨隐在一起的么?”昌华着急,连着又问:“是画不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