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老汉熟络地背着麻袋去了左边最近的院落。
一打扮艳丽的女子指尖勾着绣帕,扭动着腰肢走来。
捏着嗓子娇气道,“新货?”
声音有些尖锐,却又故作温柔,让人听着十分别扭。
前头的老汉躬身笑道,“诶,是,二娘您验验。”
“公猫母猫?”
“是公猫。”
二娘素手撩过异常粉白的脸,绣帕随手一甩,“抬进去吧。”
两老汉将麻袋扛进屋里,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便离开了屋子。
二娘皱眉问了句,“这药够吧?可别那爪子太利伤了我的脸。”
前头的老汉弓腰垂首道,“不会不会,够的,您放心。”
“等着。”
二娘捏着绣帕,扭着柳腰进屋,掩上房门。
走到床边,两三下解开麻袋,是一俊俏少年郎。
凑近闻闻,一阵清香扑鼻,是花香。
二娘红唇大大的勾起,“得亏都是些门外汉子。”
门外,方管家已进院来。
“方管家。”两老汉恭敬道。
“在验?”
“在验。”
良久,二娘推门出来。
嫣然笑道,“最鲜的货,就是公羊羔廉价点,二等货,可赏。”
两老汉闻言老脸笑开了花。
“去小四那拿赏银吧。”方管家挥手让他们离去。
两老汉笑眯眯地离开。
方管家连忙凑近女人,一把搂住揉捏两下,“如何?”
“死鬼,”二娘虚推两下,凑到他耳边道,“是个新鲜的母猫子,特等货。”
“那赶紧给东家送去。”
“不急,我先给她捣腾点。”
“你可要记着东家不喜欢那些玩意。”
“知道,”二娘妩媚一笑,捏着帕子往方管家脸上一扫,“女人最懂女人。不过是给东家尝着更鲜罢了。”
方管家凑着鼻子拼命嗅着绣帕上的馨香,眯着眼痴痴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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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未落。
一草屋里,门窗都被钉上木板,封得紧闭。
透不进一丝光线,空气稀薄,昏暗,沉闷。
一布衣秀才捏着折扇躺在草堆里,周围尽是些腐烂的木柴。
秀才微微睁开眼,伸了伸懒腰。
起身轻瞥了眼四周,嘴角微扯,“还真是厚待啊。”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薄唇一勾,足尖轻点,身化轻燕般跃身而上。
手中折扇蹭地一开,往上一划。
“嘭”的一声——
房顶的谷草登时破开。
只片刻功夫,秀才已站上屋顶,手中折扇悠悠摇晃。
“棋局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