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下一句,便拖着秦欢一跃而起。
男人直接窜到未央殿,“嘭”的一声,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将秦欢拖拽着扔到床上。
床上虽垫了多层被褥,但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秦欢也早被这一路疾驰带来的烈风吹得晕乎,如今这么一砸,险些就要晕了过去。
美人无力地伏在床上,星眸微颤,男人却毫不怜惜,直接上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秦欢与他对视。
秦欢被捏的疼,下颚直接在他的手里变红。
“准备得挺妥当,连衣服都换好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秦欢身上的军装,视线在她身上不断游弋,眸中一片戏谑。
“皇后想出宫大可同朕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是平凉皇帝,拓跋离。”
秦欢看着说得很肯定,星眸里满是讽刺。
——却是在讽刺自己。
二十年前,平凉皇后曾出一子,复姓拓跋,单字名离。
拓跋离一出生便被钦定为平凉太子,却在十三岁那年离奇消失。
这新帝,就是那平凉太子,拓跋离,是先后苏晓之子。
苏姓不就是九黎皇姓?
她早该猜到了。
胡离的母亲是九黎上一任圣女,眼前这人不是胡离还能是谁!
可胡离不是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是她亲手埋的他!
却听拓跋离阴阳怪气道,“怎么?皇后还想朕是谁?”
“阿离。”
秦欢刚喊出声就被拓跋离给打断,“阿离?呵,皇后对朕用如此爱称,是不是朕也要唤皇后一声阿欢?”男人的眸里一片阴寒。
秦欢咬唇,继续道,“阿离,放了聂启黎。”
拓跋离冷笑,“放了他?放了他让他再带着朕的皇后逃婚吗?皇后是觉得朕太过宽厚仁爱,想挑战一下朕的耐心是吗?”
“这事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主意。”
“和他没关系,是你自己想逃,对吗?”
“对,是我自己想逃。”
拓跋离讽刺道,“皇后你还真是实诚。”眼里似淬了毒一般紧盯着秦欢。
秦欢被他盯着怪怪的,有些不敢对上他那陌生的眼神,随即就将眼移开。
拓跋离盯着这个不敢看向自己的女人,回想起两日前女人拉着聂启黎喊着要逃婚,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秦欢,朕难道就这么不堪?让你还没大婚就想逃!”
“不是……”
秦欢刚想开口解释,她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她想告诉他她是遇见他才想逃婚的,可她刚出口却瞬间被他堵住。
银质面具贴在脸上,落下一片冰凉。
他的薄唇却尽是炽热。
樱瓣破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秦欢的呼吸开始不畅,脑子渐渐发晕,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身体便被重重地推到床上。
樱唇刚刚得到解脱,秦欢喘息连连。
却听拓跋离闷喝一声,“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秦欢的双手又被一双大手擒住。
秦欢心中大骇,不停地扭动双手想要挣脱,她不想被他这样对待,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对她是多么屈辱,这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男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能比了得的,她的挣扎不过都是徒劳。
拓跋离的身体很温热,一如她初次与他出行时触到的那般温度。
可他不再是那温柔的怂包秀才,而她也不再是那任性的白衣少年。
两行清泪落下,比他脸上的面具,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