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当即下路离开,找地方去隐蔽等待队伍归,牺牲的战友尸体草草掩藏在战场附近,也只能等队伍归时处理。
小猴子站在泥坑旁,仰望他面前黑铁塔般高大严肃的一连长,不明白马大个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很紧张,咧着嘴不敢说话。
马大个伸手把小猴子那把破军号摘了,掂了掂:“小崽子,你行啊,我还没下令呢,一连倒让你给指挥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想给特战连吹冲锋号。”
马大个将军号递还了小猴子,静看了仰望的泥脸几秒,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小猴子点头。
于是马大个将竖背在身后那支挂着刺刀的步枪摘下了肩,刺刀朝上单手竖攥着,啪地一声将枪托跺在了小猴子脚边的泥泞中,血迹斑斑的刺刀竖在了小猴子脸旁,郑重道:“小子,现在你比它高了!”
小猴子茫然,歪头仰看竖在脸侧的刺刀,斑斑血污下隐隐透着锋寒,正在不知所措,猛觉得后脖领一紧,两脚差点离了地。
一头熊不知何时出现在小猴子身后,大手扯住小猴子的后脖领便掉头拖着小猴子走,同时没好气道:“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姥姥的自己作死还作不够是吧?还想组团作死吗?”
马大个那脸唰地黑了,幸亏现在形势紧迫,否则他肯定跳起来狠狠踹那指桑骂槐的无耻熊一脚。
“这都没轰死你?”这是马大个见到陆航说出的第一句话。
“很遗憾,耽误你当营长了是吧?”这是陆航敬的寒暄。
“西边什么情况?”
“鬼子没停!我估计两个中队全跟在后边呢。得赶紧走!”
马大个转身挥手,一连战士放弃继续搜刮鬼子尸体,匆匆离开公路下的战场,上了公路逐渐向东汇成流。
两个背着步枪的连长并排走在了一起。
“你等着挨收拾吧!”
“你不也在这呢么?”
“嘴硬没用,我最多挨踢!”
“我不怕摘帽子!何必嘴硬?”
“神经病!”
“知道就好!”
“我想问问,你想带你那些烂蒜这样走到哪年?阻击改增援啊?”
“天黑!”
“扯淡!那车队早晚会脱困,现在两个中队在身后了,你还有力气再加么?你还有时间再挖坑么?车队上来就得被追上,你凭什么拖到天黑!”
“关于车队我并不全指望挖坑,只是想拖到个适合的位置,可惜这位置到现在还没出现。”
“你是在等着出现桥?”
“你有东部地图么?我不相信这么长的一条路一条水都不经过!”
“我长的像地图是怎么地?我上哪有地图去?”竖着眉毛叨咕完这句,马大个忽然翻了翻眼:“呃对了!我有个人!”
立即止步,头朝他的一连队伍扯嗓子喊了个人名,一个战士匆匆出了队列,急急向前跑,来到两个连长面前。这位参军前,往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