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走?”
花钿吃了一惊,她还什么都没收拾好呢。
“对,马上就走。”
花钿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
赵锦城盯着她。
“太子哥哥,我先走了。”
刚走出一步,手就被赵锦城给拉住了:“坐下。”
忽闻外面传来李如颦的声音,卫公公正同她说着话,听得李如颦说道:“听说文妹妹来了,我找她说会话。”
花钿扭头看着赵锦城:“太子哥哥,我不想和她说话。”
赵锦城指了指地上的席子:“躺下。”
花钿以为又是叫她藏在案几底下,但一瞧那案几,脸皱了皱:“太子哥哥,我长大了,这案几藏不下我了。”
赵锦城又说了一句:“躺下。”
她便依言躺下。躺下后,赵锦城又道:“滚两下。”
“……”
花钿疑惑地盯着赵锦城:“太子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在地上打滚的。”
“叫你滚你就滚。”
“……”
“……”
花钿委屈巴巴地瞧着赵锦城,目光甚幽怨。赵锦城抬手过来,欲亲自动手,花钿咬着唇瓣,自己先滚了两下,便再翻不过身来了。
赵锦城甚满意地捡起地上躺着的一张红木琴。这红木琴不像以前那样只有巴掌那般大小,差不多有花钿身子一半那般长,但仍是比一般的琴要小巧许多,拿在手里十分轻盈。
花钿见身子被赵锦城抱起,自己挣了半天动不了身,也开不了口,只听得赵锦城说道:“别动。”接着又听见李如颦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殿下。”
李如颦行了一礼。
赵锦城低头打量着那张琴,堪堪问道:“有事?”
李如颦四处瞧了眼,并未瞧见花钿,因说道:“妾听说今日文妹妹进宫来了,特来瞧瞧她,许多年不见,也想同她说说话。”
赵锦城仍未抬眸:“她已回去了。”
“回去了?”李如颦暗自忖度一番,明明方才还听见她说话的,但赵锦城这么说了,她也不敢质疑,便说道,“那只有下次来的时候再找她说说话了。”又道,“殿下何时启程?”
赵锦城站了起来,抱着红木琴往外走:“这就走。”
卫公公已拿了随身物品在书房门外候着了,马车也备好了,只等赵锦城上车。见他手里突然多了一张从未见过的红木琴,正想问一问,见李如颦在一旁,便没问出来。
李如颦由不得目送着他上了马车,又看着那马车缓缓驶出太子宫。待赵锦城一走,她立即进书房仔细搜寻了一边,仍是未找到花钿,心中疑惑,又在书房门外守了大半日,也未曾瞧见花钿从里面出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