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严寒,路上艰难,慕容给林琅的信终于在新年到来之际送到了林琅的手中。
送信的差役刚离开,林琅收了信站在院中,便听的小儿子呼唤。
“阿娘,我去和小虎子玩了......”
慕英的声音越来越远,话声未落还未等林琅说话便没了踪影,小孩子总是这样的,玩心大,这大雪的天出去玩雪最是开心。
待慕容出了院子,林琅方才打开了手中的那封泛黄的书信,抽出里面洁白的宣纸,信上的内容鲜然跃与眼中。
信中林林总总,写的都是对阿娘和弟弟的思念关心之意,只有末尾略略询问了关于那制枪一事。
而林琅站在院中,看着这封信却是微微叹息了起来。
虽然慕容的心思在信中写的简单,可是林琅明白,慕容此番大约是遇到了为难的事,方才来信给自己询问。
“因何叹气?”
凌茂闲来无事,就在院中劈柴,神色却是悄悄关注着林琅,见林琅叹息,便放下了手中的砍刀来到了林琅身边询问关心。
“你看看。”
林琅将手中的信给凌茂,遂皱眉道:“当初将那火枪给孩子,本来是想给他增添一些资本,却不曾想,如今竟是犯了难,在军中不过是一个小都统的职位,治下也无能人,如何能造出此物?”
听见林琅的话,凌茂细细的看手中的信,发现上面大篇都是关心母亲和弟弟的话,只在末尾粗粗问了两句关于火枪一事。
大约是母子连心,林琅这般的了解儿子,又怎么能感觉不到儿子的心思呢。
“这制枪一事不易,非长年累月且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也是造不出来的,反而是之前主子给小主子的那本制作军中弩箭的书更为容易一些,主子不如建议小主子,让他的心不要放在制作火枪一事,只专心造那弓弩即可?”
凌茂小心建议,也却是最稳妥的办法,这制枪一事风险太大,如今边疆战事紧急,是等不得的。
“我不是担心的这个......”
林琅转身走了几步,方才看着天道:“你说,若是当今遇到了这种事,会如何做?”
她心中从来不觉得带着几个小皇子离开盛京是什么不好的事,可是如今她对着自己当初的出宫的决定却是犹豫了起来。
“当今?”
凌茂喃喃,神色沉思道:“若是当今,手下能人辈出,只将那图纸交于工部便好,别说造出来那弓弩火枪,怕是更为优秀的他们也能造出来......”
此话一出,凌茂便愣了。
他所想的,所说的,正是关键所在。
“你说的对。”
林琅微微颔首,方才皱眉道:“如今大周边境不安,相比我儿在军中,比之在宫中时的处境当真是艰难许多。
若是我没有带着孩子们出宫,现在他们成人了,便是安安生生的迎娶皇妃,有了火枪只要献给父皇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