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远紧紧跟在李轩后头，他要给辛虎斡通风报信。

李轩找到辛虎斡时，只说“王爷要见你，有话要问”，便转身往主帅大营的方向走。路过杜明远身边时，李轩脚步一顿，奇道：“你怎么也在这？”

杜明远“呵呵”一声，道：“我一直跟着你，你竟然不知道？”

“没注意，惦记着回去，没留神。”李轩道，又问杜明远，“你怎么没跟王爷回去？”

杜明远随口扯谎：“我有事找王牡源。”

“哦。”李轩看了一眼，王牡源此刻恰巧不在营帐内。他想了想，对杜明远道：“那我先回去，你也快些。”

杜明远哼哼了一声。

等李轩一走，他便拉着辛虎斡，把方才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辛虎斡脸都吓白了。

杜明远心中不忍，把他一路上替辛虎斡想的那些说辞、借口，挑最可行的说了一个。

“不过我想了想，”杜明远正色道，“你昨天的话，并非说师兄师妹该生暧昧，而是说濮阳少庄主看上夫人，这事外人没有办法，一会儿王爷问你，你定要把你自己的忠心表明了，即便有罚，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辛虎斡满脸绝望：“这个死李轩，怎么就那么蠢！”

杜明远叹气：“别骂他了，王爷问话，你会不说？他对王爷的那份忠心，你也不是不知道。”

“呸，谁不忠心呢？！”辛虎斡虽然嘴上不服，心里却知道，李轩根本是把王爷当成天。

他更清楚，极望楼这些人，连同他自己在内，其实都是一样的。

王爷，就是他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