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山见他点头,直接将锦囊放在了他的手中,嘱咐道:“立刻带你母亲,前往东海古院,然后再借助古灭生的关系,成为东海古院的学生...”
“只要是这样,那为父便可安心了。”
“父亲...”
任无休心中动容,忍不住的喊了声。
面对他的喊语,任南山直接伸出手,抚摸于任无休的面颊上,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休儿,为父这一生,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
“因此,去也就去了,但是,你不一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等着你去走...”
他看着任无休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父爱:“所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明白么?”
“孩儿!明白。”
任无休看着他,心中动容道。
“明白就好...那你去吧...去吧...”
任南山不住地呢喃着,呢喃到后面,终是彻底撑持不住般,缓缓闭眸而去,抬起的手,直接无力的落下,重重的掉于床榻边缘。
在那一刻...
任无休目睹着这一切,看着任南山那虽已闭眸,但依旧挂着一缕欣慰笑意的苍白面颊,双手紧握,眼眶湿润潮红。
他知道,任南山...去了!
...
片许之后。
云景剑宗,剑钟长吟!
整个云景剑宗的人,全部在此时哀悼而起。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宗主、任南山,走了!
...
溪灵院内。
当得那代表着宗主亡故的剑钟之声,传荡到此地时,那云惜若正在这里,泡着任南山最喜爱喝的养生茶。
他说过,她的一杯茶,胜过天下美酒,甜过世间最幸福的事!
可是从今天起,他再也喝不到了!
哐当...
云惜若听着这道剑钟声,手中的茶具掉落于地,那茶具碎裂,香气扑鼻的茶水,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衣裙。
然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清眸泛着雾水,望着那任南山所居之地,悠悠启唇:“南山...”
...
养心院内。
此时那蔡蓝萱正和往日一样,安静的跪于佛前,诵经礼佛。
然而,也正是在此时,那长吟的剑钟声,直接穿透了那薄纱古窗,乱了那佛音,冲进了她的耳中,荡了她的心神,震了她的娇躯。
哗啦啦...
那一刻,她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剔透的泪水,于玉面滑落...
...
云景剑宗。
中央大殿内。
此时的任晋轩,正和杨雪莹几人站在这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地,那剑钟的声音,传到了此地。
然后,那杨雪莹、任晋轩几人的面颊上,皆是泛起了一缕笑意。
“他终于,走了。”
任晋轩缓缓转过身来,看向那大殿外,无数古韵建筑,眼眸中透散起兴奋地灼灼之光:“父亲!老家伙已死,云景剑宗,是我们的了...”
“这天下,也将是我们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