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澜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远处,寒风打着卷儿,在大地上疾走。
“小仙女,我也要走了,我要回罗什国去了。”
“是吗?”无忧忧伤地说道,“我不喜欢离别的感觉。”
“人啊,走着走着就散了。一转身,那人就不见了,任你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了。”
鸠摩觉得心口好疼。他掏出了口弦吹了起来,犹豫苍凉的乐音响起,是一首悲伤沉郁的曲子。
无忧觉得很好听,她听得很认真,突然她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无数个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现,许多陌生的人用各种目光打量着她,说着她不明白的话。
无忧头似乎要裂开了,她尖叫了起来,似乎有人用刀在挖她的心。
戴天澜骑马疾冲而至,从马上一跃而下,将无忧抱了下来。
鸠摩呆呆地看着,戴天澜怀里脸色白的吓人的无忧,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在大正皇宫时,总听宁威远吹这支《一生所爱》,自己很喜欢,就用心记住了曲谱。
今天只是感伤巴雅尔和娜仁,随心而吹奏罢了。
戴天澜看着晕了过去的无忧,长刀出鞘,冷声说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鸠摩不语,聪明如他,也完全糊涂了。
“无忧若是有事,我一定会去找你!”戴天澜冷着他的千年冰山脸,抱着无忧腾空而起坐回了马上,纵马向力布雪山而去。
...
...
半夜宁威远依然坐在床上,白天他疯狂地忙碌,结果半夜依旧睡不着。
他将手伸进内衣,摸着肩膀上的牙痕。如今伤口愈合了,牙痕反而更清晰了起来。
那小小的深深牙痕,明显是个女人的,会是谁呢?龚宁一直守在卧室门口,没有人可能进出。
可是那夜自己醒来后,一地扯裂的衣服,还有自己肩膀上深可入骨的咬痕。
她是人还是鬼?
她当时是不是极端的愤怒,才能咬出这么深的牙痕。
宁威远心里有深深的歉疚,不论她是人是鬼,当时自己中了媚药,总是自己欺负了她。
宁威远的头好疼,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今天花卷儿怀里的一只小猴子,不知为什么一头窜出来抓花了宁水云的脸。
宁水云出了名的爱惜容貌,看到镜子里鲜血淋漓的伤口,当时就发了疯,闹的皇宫里鸡飞狗跳。
宫里的御医哪里敢保证不会留下疤痕。
这边宁水远立逼着要花卷儿交出小猴子,她要千刀万剐了它。
那边花卷儿剑眉倒竖,宁死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