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是上面的要求啊,我也很难办啊。”高崎故作无辜的说辞令苏萌觉得反胃,他没再和对方纠缠而是愤怒的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後座仍旧昏迷的宋清持,眼里满是怒火。
木香终日酗酒,看起来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就算店门口停了一长列的黑色轿车也引不起她的丝毫注意。疤面男人走进店里将吧台的座椅拉开,苏萌坐了进去。
“今天不营业,出去。”
木香低声说道。
“我来问你一件事。芷江的人来找过你吗?”
“每天来来往往这麽多人,我怎麽记得住是谁的人。”木香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一年前,这几个男人是不是有段时间经常光顾你的店。”
苏萌将手机的照片调出来,画面里正中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脸上有着密集的红血丝。木香认出了他,手指挠着玻璃杯上的花纹沉默不语。
“每天都来,一直喧闹到淩晨才会离开?期间总是对你言语轻佻,假意奉承。你当时刚刚离婚情感空虚,所以有几次也应约了是吗?”
“……对。”木香局促不安的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有些难堪的点点头,苏萌轻笑一声,
“都是蠢货,昭夫呢?让他出来,我有话问他。”
苏萌的人在一家按摩店旁边的小钢珠店发现了昭夫,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一拳招呼在了脸上。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骚动慌忙撤远,昭夫的鼻子又被打出了血,他抹了一把大声喊着,
“你们到底怎麽回事啊!!鼻梁是软骨,很容易断的啊!妈的,又流鼻血了!!”
话音刚落,又挨了一拳。人撞在弹珠柜机上发出巨响。昭夫这次撞的有些意识不清,苏萌让人把他拖上车一并带走。
宋清持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是熟悉的东京塔。他回东京了,被苏萌带了回来。这次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手机,枪,钱夹,所有的一切都被苏萌收了起来,无处可找。他的头还是有些晕,挣扎着坐起来听到外屋有响动,他连忙下地出去查看,却看到苏萌正在从冰箱里拿酒。
“喝点什麽?”
苏萌轻声问他,语气平静又温和。
“水,就可以……”
宋清持的喉咙有些干,声音也有些嘶哑。苏萌将酒放在一边,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瓶苏打水递了过去。宋清持单手将易拉罐打开,仰头灌了大半瓶。
“你为什麽不听我的话?”
“高崎是你的人?”
两人互相发问,谁都不愿意退让。
惠子到家後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清醒,走出房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家,过道里到处都是蜡笔,玩具,漫画书,这是她三岁弟弟的杰作。妈妈正在楼下煮咖喱饭,爸爸一如往常在客厅看电视。一切如常,可这样的生活惠子却忽然不习惯了,沙罗的一切都是混乱的,陌生的,黑暗的,却也是刺激的,令她兴奋的,她已经不太不习惯这样的平淡了。
父亲听到她下楼梯,冲她说道,
“老师昨天来家访了,你不在哦,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