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惠子有些窘迫,母亲替她打了圆场,
“别问啦,她不是说去朋友家学习了嘛。”
“哎呀,我就是随便一问,没别的意思。”父亲笑着回应,从客厅去了厨房,“啊,老婆你做了炸鸡块啊?好香啊!”
“别偷吃!那是给惠子的加餐!哎呀,都说了别……”
母亲说着打了父亲的手一下,忽然听到一阵啜泣声,两人连忙转头去看,发现惠子立在楼梯上,正在低声啜泣,继而变成嚎啕大哭。
“怎麽啦?惠子你怎麽啦?”
母亲扔下筷子,也来不及解围裙连忙凑了过去,父亲则慌忙翻找纸巾给惠子递了过去。
“为什麽只有我是你们的女儿啊……我好难受啊……”
惠子泣不成声的说着,父母却完全听不懂什麽意思。
“妈妈我好难受啊……她明明那麽懂事,那麽好啊!做的点心也好吃,长得也漂亮,功课还好!为什麽会失踪啊!”
惠子无处发泄,无处倾诉的痛苦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父母和幼小的弟弟完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麽事,只好围在她身边,弟弟还把自己的玩具挖土车塞到了她手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饭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父母为工作繁忙而没有意识到她在学校遭受了霸淩而自责,正要和她道歉,惠子笑着摆摆手,
“我揍回去了,不吃亏。”
“沙罗这孩子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吗?她父亲是那个叫昭夫的人吧?和你好像很熟的。”
“嗯,和我是初中同学来着,之前负责运货。”惠子的父亲点点头。“不过後来搬回京都,他酗酒滋事,把对方打得重伤住院,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开除他了。”
“明明是成年人了,竟然还这麽幼稚吗?都不想想还有妻子和孩子……这麽随随便便因为打人就丢了工作,家里怎麽办啊?”母亲总是担心很多事。
“……地震信息通报完毕,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当日下午17点47分於西巢鸭车站的女洗手间发现一位年轻女性死者,法医预估死亡时间在下午13点左右……”
电视上的新闻主播平静的念着新闻稿,一家人不再说话,都静静地听着新闻报道。电视里出现了警察接受采访的画面。
“凶手十分残忍,死者的面部特徵已经完全毁坏,无法辨认。我们只能从死者的遗物进行排查,初步判定是一年前从秋田县通报失踪的国中生……”
惠子呆坐着,害怕的说不出话,因为她看到了画面里有高崎。
她强忍着恐惧吃下了晚饭後连忙躲回了房间,颤抖着从书包里翻出来一把小钥匙打开了衣柜的最底层的抽屉,翻出了沙罗之前送给她的那只礼物盒,小心翼翼打开,发现里面果然也是一把电车车站储物柜的钥匙。
她又仔细检查着钥匙背後的金属镂刻,在灯下显示出了清晰的字样——JR-东京都-A2z13,是储物柜的编号。
里面还有一封信,是沙罗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