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拍开男人的手,“拿开你的贱爪子,本公主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男人的手背立马红了一片,可见她打的多狠。
慕长欢抽回手,揉了揉被他握的发酸的手腕,还厌恶的拿起帕子在手腕处来来回回的擦拭着。
好像被什么脏东西摸过一般。
男人感觉手上一空,心底不禁有些失落。
细腻绵软的触感也消失不见。
唐景瑜惊掉了下巴。
这女人刚才那么温柔乖巧,这会怎么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一会好一会坏的。
他知道这种病。
疯病!绝对是疯病!
听说得了这病的人都是这般,正常时与常人无异,发起疯来就变成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慕长欢看起来就是这般。
“是微臣,冒犯公主了。”沈故渊又恢复成那般清冷的模样。
哼。
“你晓得就好,这若是别人敢碰我,我非把他手剁了不可!”慕长欢冷哼一声,但表情依旧阴沉沉的。
俏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还颇有一些架势。
慕长欢其实就是话里有话的点着沈故渊。
说他被人摸了,她嫌弃。
可他根本就不懂,他还以为慕长欢觉得自己身份低贱不配碰她。
她怎么可能会说,啊,你被白盈盈这种女人碰过,你脏!
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让沈故渊觉得自己很在意他?
她才不要!
男人的脸色愈发阴翳,他不知哪里惹得她不快。
就这样,三人便不欢而散。
可怜了唐景瑜,坐上轿子的时候都心惊胆颤的。
生怕自己惹了慕长欢这个活主宗。
慕长欢回宫后,心情也没有好转。
侍女们看见她的神色,各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才公主出门时还是欢天喜地的,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变成这般模样?
可她们又不敢问,只得一个个低声下气的为慕长欢宽衣解带。
全程慕长欢都一言不发。
当她们见到慕长欢手背上通红的一块,不禁捂着嘴惊叫道,“公主!这,这手背是怎的了?”
怪不得公主今晚回来不爽利,竟也没想到手背会伤成这样。
“掐的”慕长欢不以为意的拆着头上的钗子。
这可吓坏了侍女。
“公主,我这就找大夫过来给您瞧瞧,谁敢掐您啊,他是不想要命了么?还是要谋反?”
“夜深了,还要麻烦人跑一趟,我现在已无大碍了。”慕长欢还在跟头上的钗子作着抗争。
怎的这般不顺?连钗子也要跟自己作对?
“是我自己掐的。”
春怀在不知道说什么,自家公主狠起来,连自己也敢掐,她们做侍女的能说什么呢?
侍女连忙上前帮慕长欢将钗子取下来。
因为刚才慕长欢用了力气,甚至刮掉了几根发丝。
侍女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慕长欢又想起自己推门进去那一刻白盈盈的唇就要碰上沈故渊的时候,她就越发的生气。
怎的不跟自己解释一番?
他若解释,自己一定会相信他的。
她明明知道太后的死,他也有很大的嫌疑,可纵使这般,她还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自己今日满怀期待的去见他,他呢?
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她越想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不觉,姣好的面容上,划过了一丝不快活。这个沈故渊真是欠收拾,现在都学会去画舫听曲儿和美人谈心了。
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竟然真的以为他在为自己守身如玉。
狗男人,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下,得罪本公主的下场。
她慕长欢可是本朝第一个以国为封号的公主。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春怀忽然问了句,“公主,您与右相见面,将话都说清楚了么?”
愣了一下,慕长欢才想起来,自己从宫里出去找沈故渊就是为了与他谈谈变法的事情,还有西北的事情,总也不能拖着。
可若是朝堂上这种态度,怕是十天半个月的也没办法定下来。
然而,她去了,看到沈故渊和白盈盈亲亲我我,就把这件大事儿忘了。
“本宫心里有数,先睡觉。”
慕长欢说着心虚的钻到了床上,绝对不能让春怀他们知道真相,否则自己的形象一定立刻就崩了。
“公主,今晚要不要给您燃一些安神香,看您今晚还挺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