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捂住嘴,想要转身就跑,可落在地上的枝桠嘎吱一声暴露了自己。
她便匆匆的转身就跑,可到了厢房一摸腰间,她母亲给她绣的荷包竟不翼而飞。
她很想出去找,可是若是被发现了,她一定会死。
而且死的一定会很惨。
她等到天亮这才悄咪咪的寻了去,可是找了好几圈也没看到。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已经被刘姑姑看在眼里。
刘姑姑握着手上的荷包,眼神透露着可怖,这宫女一定不能活。
直到她看见刘姑姑对她的眼神从无视转成了恐怖的凝视,她才觉得这件事情愈发的严重起来。
可是她没想到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了许久,平静的让她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当她看见李道河来找刘姑姑时二人之间的眼神,她还晓得原来与刘姑姑对食的人居然是李道河。
而李道河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个死人一般。
知道发生篡位这事后,刘姑姑安排她去给白云司布菜,她也只觉得是在为难她。
可她居然没想到天政帝掌权后,自己会因为这种事被算计。
她只恨自己涉世未深。
她拉着慕长欢的裙边,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道河被宫女的话,吓得一抖。
这该死的死丫头居然敢把这种事说出来。
“公主!你可不要相信这丫头的话,她不过是想着自己死到临头,还要拉老奴这个垫背的而已!”李道河尖锐的嗓音扯着,让人听着就心生厌烦。
他不能让这丫头影响了自己的前路。
可恶?实在是可恶!
“李公公,这宫女说的可属实?”慕长欢看着趴在地上身体有些发抖的男人。
这么老了倒是还不消停。
真不知道这事若是被父亲知晓了,该有多有趣!
“公主!公主!老奴从未做过这种事呀!都是这个宫女在诬陷我!你没有证据休要乱讲话!”李道河半抬起头眼神威胁的看着小宫女。
小宫女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分明就是他与刘姑姑联合起来想要诬陷自己,若是与他无关,他为何针对自己?
就像今天一般。
自己明明就只是给白云司送过一次膳食,以前都是刘姑姑送的,要追究也该追究刘姑姑才是,她都没有被追究,凭什么说自己就是白云司的人?
大家都是在宫里讨口饭吃而已。
“你胡说!从前都是刘姑姑给白云司送膳食,你为何不追究她?若不是你们二人对食被我发现,怎可能陷害与我!”小宫女一脸正气的看着李道河。
丝毫没有被老太监恐吓的眼神吓到。
李道河被她脱口而出的话惊到了,她这么说来不就是暗示自己在包庇刘姑姑吗?
“刘姑姑进了皇城伺候皇上已经十几余年,皇上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怎么会叛变?哼,倒是你给白云司送过膳后就一脸怀春,说不定早已经被白云司洗脑了说不定!公主你可要明鉴!”李道河老脸横着肉,尖酸且刺耳的说着。
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在皇城身经百战了数十年,还斗不过这个小丫头吗?
传出去他还脸面活着吗?
况且谁人不知瑶光公主什么脾气秉性?
那白云司之前与公主交往密切,任谁想二人之间都不是单纯的朋友。
更何况瑶光公主天性嚣张跋扈,李道河就是故意刺激她,即便她与白云司已经断了联系,可她若是知道这丫头居然肖想白云司,想来也不会放过她。
这种事以前发生的也不是一两起了。
先前公主府上的男侍不断,个个都是身材长相顶好的,可男人多了架不住侍女们春心荡漾,总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来。
慕长欢发现后,还不是打的那几个侍女们伤痕累累继而让侍女们滚出皇城了?
李道河自以为自己对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后宫里的妃嫔对于争夺天政帝的宠爱,更加毒辣的招数他也是见识过的。
更别提这小宫女了,慕长欢碾死她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到时候自己不仅不会脏了手,这事也与他丝毫没有关系。
小宫女被李道河的话吓得一哆嗦。
他说的没错,自己头一次见到白云司时,的确惊艳不已,她哪里见过这般绝色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从未产生过多余的想法,更没有想要投靠白云司一说。
可现在倒被他看了去。
“公主!你可要相信奴婢,奴婢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宫女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角不放,生怕面前的女人会听信李道河他的谗言。
“你,叫什么名字?”慕长欢伸出手指挑起小宫女的下巴,被迫让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小宫女抿抿唇语气颤抖着说:“回,回公主,奴,奴婢名唤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