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绣儿?
锦儿。
锦绣?
“你可认识一个名唤锦儿的姑娘?”慕长欢讶异着,她不敢相信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儿?
除非,两人又这血浓于水的关系。
绣儿迷茫的摇摇头,“奴婢,并未认识名叫锦儿的姑娘。”
不认识?
难道是锦儿改了名字?
“你家中可还有姐姐或是妹妹?”慕长欢继续追问的说。
“回公主,绣儿打记事起家中就我一个女儿,绣儿并无姐妹。”绣儿眼神坦荡的盯着她。
显然她没有说谎。
可世间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她不禁一时接受不了。
她当然知道这唤作绣儿的宫女是被诬陷的。
她若贸然的把她解救出来,李道河也不会放过她的,早晚她都会惨死在宫中。
“那从今往后你便跟着我罢。”
这话一出,不禁绣儿一惊,李道河更是暗叫不妙。
这可不行,她若是跟了慕长欢自己的事情就一直不能了解,有把柄在她手中,这可如何是好?
“公主!公主,您请三思啊!”
“这丫头犯了重罪,罪当可诛,公主若是把这种心怀鬼胎的人放在身边,奴才恐怕公主安危!公主三思!”李道河脸色发白,语气却依旧关心的说着。
自己一定要想进一切办法让慕长欢打消这个念头才行。
“李公公这是急了?被手握把柄的滋味,不好受吧!”慕长欢轻蔑的看着他那虚伪的神色。
李道河连忙头啪啪的磕着地砖,万分恳切地说:“公主明鉴,这宫女说的话不过空口无凭,可老奴跟了陛下半辈子,对陛下对整个皇室那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更别提与刘姑姑对食的事儿了,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公主天质聪慧,聪明绝顶,您一定要明鉴啊!”
这李道河不过待在天政帝身边年头久了些,他那里来的自信竟平白无故的生出这股子优越感,处处拿着她父亲压制与她?
“李公公,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既然你觉得自己冤枉,不妨我们拉着刘姑姑一同去找我父皇,去他面前评断一下是非黑白,如何?这可不能白白地诬陷了李公公和刘姑姑!”慕长欢不怒反笑,她已经被李道河脸皮的厚度折服了。
是不是父亲给他的权利太多,以为自己可以在皇城里也可以横着走。
就连自己说的话,他也敢反驳?
李道河被慕长欢的话吓得嘴唇抖动,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
他不过以为这个草包公主还是从前那般好拿捏,只要稍微刺激她一下,她就会大发雷霆。
可这女人一切的行为都十分诡异,她并没有如同从前一般,羞辱自己,反而一口一个李公公的叫着,他就应该察觉了才对。
可这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般?
天政帝重掌政权没有几日不见,朝中还未稳定,天政帝这时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哪里有闲心去管这档子事,可依着公主去找了皇帝,自己嘴倒是严的很,可刘姑姑他就不敢保证了!
若是这事被捅出来,自己必死无疑。
“公主,陛下现在正重振朝纲,忙的不可开交,这点小事还要劳烦陛下,老奴实在不敢,若公主喜欢这宫女,便收了去。”李道河讨好的笑着,五官都皱在一块,难看的要命。
慕长欢可不想看他这张让人倒胃口的脸,“还是李公公识得大体,那绣儿我便带走了。”
慕长欢搀扶起绣儿,拿着绣帕蹭掉绣儿脸上的污渍。
绣儿感动不已,这公主对自己怎的这般温柔?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绣儿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一味的觉得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慕长欢这才带着绣儿满脸欢喜的,从李道河和那几个太监身边走过。
“公主慢走!”
李道河脸色铁青,他那里被人这般套.弄过?
更何况那个死丫头还被带走了,自己手上更有把柄落在慕长欢手中。
李道河被年轻的小太监们搀扶起来。
身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太监问道,“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找时间趁机把人…”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李道河冷哼着,用拂尘恶狠狠的甩在小太监的脸上,“还用的着你说,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若是被我发现了,哼,有你们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