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挨打的小太监平白无故受了一下打,心里自然不服气的,可也不得不应道。
李公公这才甩着拂尘往回走。
到了御膳房,真可谓是,想啥来啥。
刘姑姑见到李公公一脸喜气的小跑到跟前,语气压低着问,“怎样?事情可办妥了?那死丫头是不是已经没了?”
刘姑姑爬满细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是那么晃眼。
李公公看着四下无人啪的一掌落在了刘姑姑的脸上,“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不然又怎会让个黄毛小丫头看了去?”
刘姑姑头被打的偏向一侧,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道河,“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当初若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会与你对食?现在事情暴露了,你把事情都怪罪与我的头上,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宫中太监宫女对食事情是常有的,宫里的女人不忍寂寞,通常都会找个太监两人相互在这冰冷的宫里寻得一丝慰藉。
宫里的女人进了皇城便再也出不去,只能在死后自己的尸体被运出城中后,再然后才是她们最终的归宿。
“绣儿那个死丫头,被瑶光公主要了去,暂时还死不成!”李道河脸色不好的说着。
一听这话,刘姑姑倒是激动起来,“什么?瑶光公主?她怎么会管这种事?绣儿不死我们俩一日不得安宁!”
她好不容易爬到管事的位置,她不能下去,她不可以!
“那个死丫头嘴巴快的很,她已经把她看见你我二人私会之事与瑶光公主说了。”
刘姑姑听到这话后,整个人显些昏了过去。
公主都知晓了此事,自己该怎么办?
刘姑姑可以说是看着慕长欢长大的,她什么脾气秉性没人比她还要了解,就算最近她跟从前不大一样,可骨子里性子是不会变的。
如果说公主知道了她和李道河二人之间的事,那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去。
“那,那可怎么办?她一定会与陛下说的,到时候你我二人…”刘姑姑越说越焦急,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大。
李道河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恶狠狠的说:“怎么?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害怕没人听见?”
刘姑姑这才静了音。
李道河收回手继续说着,“绣儿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的,在此之前你若是被抓紧天牢,哼,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道河威胁着看着她。
刘姑姑自然是知道李道河的手段,在宫里自是没人敢动他的。
刘姑姑也是看上了他这点,加上自己突出的容貌,这才攀上了他。
“我自是知道的。”刘姑姑应承着。
李道河扳倒慕长欢那是不可能的事,可绣儿不过一届宫女,家里又没有背景,只要把她处理干净,难道公主还会为了这么一个死掉的丫头跟他拼命?
到时候没了绣儿这个人证,任由慕长欢怎么翻也翻不出浪花来?
李道河警告了刘姑姑后便离开了。
另一边,慕长欢带着萧平关来到尚衣局。
今天本来是打算帮萧平关量个尺寸,在准备用自己的布料给他做几身衣服,可是慕长欢在自己的库房里面翻了又翻,实在没什么适合萧平关的颜色的布料。
最后没办法了,只能选了一匹银色的段子,还有一匹玄色的缎子才好。
萧平关这家伙平时就喜欢猫在黑暗的地方,偷偷瞧着她,这玄色倒是正好适合了。
可今日竟遇到这种事,让她不禁觉得晦气起来。
按照前世的记忆,她的记忆中对于李道河这个太监,并没有多少印象,甚至今日自己若是没见到他显些忘了有这号人。
可他的出现让慕长欢觉得是个威胁。
这太监手里掌握了宫中不少的势力,难道他也与白云司有关系?
而且看着他们对绣儿做的事情,这宫里又有多少人是被他们用这样的办法给
她要暗中调查一番。
慕长欢看着各式颜色繁复的布匹,挑花了眼。
随手挑了两匹便让绣女给萧平关量起身长。
可绣女拿着卷尺,没等走到男人跟前,就吓得尖叫不已,便是看着慕长欢的面子,不敢叫出声来,也是浑身发抖,几乎是咬着后牙槽拿尺子。
“啊!”绣女哪里见过这般眼眸竖瞳又凶狠的人。
仿佛他的眼神再说,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怎么?”慕长欢看着一旁站着都发抖的绣女,又看看身后的萧平关。
萧平关从刚才嗜血的模样立刻切换成无辜的表情。
自己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