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看帅哥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只不过看奸臣都是偷偷的。”
这话说完,阿元便识趣的放下了书,“阿姐,我出去骑马。”
他不喜欢读书,找到机会便跑了,要不是曹直言将兵法有些意趣,他早就跑了,还好慕长欢开口算是救了他。
等他走了,这里可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曹直言伸了个懒腰,如今她在慕长欢的面前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你就不怕本宫一个不高兴,将你赶出去?父皇恩典让你做了公主府长使,你倒是有几分样子。”
曹直言可比沈故渊狠多了,这个人走之前忽然给了慕长欢一个建议,让慕长欢推荐郭大人和左相暂代沈故渊的事务。
慕长欢当时还觉得这个家伙疯了。
可听了他全部计划后,慕长欢更觉得曹直言是个疯子,特别疯的那种。
不过,他倒是铁了心,慕长欢便也陪他赌一场。
如今,京都勋贵对慕长欢和沈故渊十分怨恨,此刻不论天政帝如何庇护,总也免不了百官口舌,想要压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暂避开。
所以慕长欢去了定川,沈故渊去了西北,这可都是虎口狼穴。
此刻,左相他们看到慕长欢走了,刚缓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这是曹直言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曹直言从对慕长欢说起禁军之事便已然开始准备了。
推了左相他们管禁军之事就是为了让他们善后。
“公主,你如今可舍不得我死了,咱们的赌约还没分出胜负呢?”
曹直言笑着回应了句。
“你真的有把握左相他们会上当么?”
曹直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慕长欢的马车可是精致又稳当,便是喝茶看书什么都不耽误呢。
“他们并不是圣人,总有机会让他们出手,只要又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说完,曹直言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那架势倒不像是在喝茶,而是在喝酒,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让慕长欢觉得有些背后发冷。
这个曹直言也许比她想得狠多了。
“你现在的样子,本宫并不喜欢。”
曹直言挺了挺腰,“公主是不满意直言的脸,还是不满意坐在这儿的人是直言?若是右相大人……”
“不要提他!”
慕长欢白眼翻到天上去,曹直言却只是笑笑,慢慢掀开了帘子,刚好看到擎宇正偷偷凑过来。
瞧见慕长欢和曹直言的目光,自己咳嗽一声,加快了速度往前赶了赶。
沈故渊这个家伙,虽然自己去了西北替换太子殿下,可他却是将擎宇留在慕长欢这边,美其名曰保护公主。
慕长欢对此很无奈,可也知道她这次要比沈故渊更麻烦,沈故渊暂时需要将整个西北军撑起来,而她则需要深入虎穴探一探虚实,还要从老虎眼皮底下迁走另外一匹宝马。
慕长欢这次来定川,一来平复定川王之心,早晚要来,她便趁着惹了麻烦,过来避一避。
逼迫定川王不得不护着他,然而一方面他还要将夏将军从属地带去西北,这一路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啊。
“公主,你若找到林楚楚打算如何对付他?”
曹直言刚说完,后面又想起了马的嘶鸣,慕长欢这次有些恼怒的拉开了车帘,她原以为又是擎宇,可她却误会了,这次是萧平关。
对,她这次将全部家当都带出去了。
隐雀楼的人先行探路,在后面断后,总归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是小心翼翼。
可这也让慕长欢很头疼,她现在在这儿随便说个什么话好像都有无数人偷听,而她却没法子喊他们离开。
“林楚楚是齐越要的,当初要拿到解药这是唯一的条件,既然答应了,不论林楚楚是否还活着都要找到交给他们,虽说这一次我们来定川是为了安抚定川王,但同样我也收到了消息,林楚楚可能真的在定川。
定川!
是个很麻烦的地方啊。
然而此刻,定川王也在懊恼。
“为什么是那个女人,偏偏是那个女人来!烦死了!”
说完,定川王烦闷地抽出了到一刀砍死了眼前的美男,这些家伙加在一起也不如白云司的一片衣角。这样的货色到底是谁招来陪他的。
这段时间真的是没有一件让他感觉顺心的事情。
“王爷,您若是看不惯慕长欢,不若我们直接动手,将她……”
这话一出,定川王便是恼怒的将手旁的茶杯扔到副将的脸上,“你是猪脑子么?那是慕长欢,她死在定川,咱们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