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确实就麻烦了。
“这几日我已经安抚过一次,只是陛下态度不明,他们很怕,若是他们举兵,燕国危险。”
慕长欢沉下心来,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现在脑子是有些不够用,稍微费劲儿的想点什么事情就困得厉害。
这事儿,她最终也没想明白,但却窝在的沈故渊的怀里睡得很香甜。
她没想好,可是沈故渊却先走了一步。
他要废除两相制度,改为丞相制度,从此燕国就只有他以为丞相,一人管六部,沈故渊权势滔天。
天仁帝坐在皇位上,急了,可他此刻不敢同沈故渊硬碰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气,下午便召见了司徒将军还有慕容珂进宫。
沈故渊则回到了公主府亲手给慕长欢剥葡萄皮。
“你倒是轻松,却不知道那些个老家伙背地里都是如何骂你的!咱们家有我一个被黑锅的还不够?”
沈故渊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背不动的黑锅只能我来背了,咱们这位小皇帝啊,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我若不这样逼迫他一步,他能搬救兵么?”
慕长欢浅笑,自己前几日同他说的话,这么快就融会贯通了,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相比于一个已经彻底失去了势力的左相的生死,或者说那些潜在的贪官的死活,显然让一个年富力强的左相独揽大权更为可怕。
做皇帝都是要权衡。
可现在没人能够权衡沈故渊,他很怕,所以请了自己的智囊。
第二天,天仁帝便顺着沈故渊的心思,赐了左相一死,赐他加官进爵,一路好走。
也发了诏书决定不再追究其他朝臣的贪污,这才勉强平息了一场内乱。
不过这一次,慕容珂从司天监走入了朝堂,天仁帝力排众议将他捧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沈故渊想要一人独大,也不可能,天仁帝釜底抽薪将萧平关从定川调回了京都,成了兵部尚书,又将司徒瑄调入了工部,再度达到了一种平衡。
不仅如此,天仁帝还下了诏书答应与齐越联姻,迎娶庆嫊公主为皇贵妃。
只是皇贵妃?
沈故渊当晚在书房砸了茶杯。
擎宇守在外面也只能叹了口气。
天仁帝这是故意拿捏沈故渊,他的身份几乎已经暴露了,可是没人敢真的说出这事儿,捅破了这件事儿,燕国就没有丞相了,燕国大乱,邻国可趁虚而入。
天仁帝故意说迎娶庆嫊公主,却只让她做贵妃,摆明了就是故意压她一头。
“过分!”
擎宇进了院子,收拾着沈故渊打碎的东西。
这世上只有两个女人会让沈故渊如此,一个是在后院的慕长欢的,还有一个便是养在皇家别院的庆嫊公主。
旁人不知道,但是擎宇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此刻沈故渊的愤怒。
他已经答应了齐越再进一步,他也做到了,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他。
“他们怎么敢!”
沈故渊灌了一杯酒,越是想到齐越背着自己答应将庆嫊送入后宫,他便气的不打一处来。
只是个贵妃而已。
“大人保重身子,虽说只是个贵妃,但陛下也说了,不论是夏妩还是庆嫊公主,谁先生下皇子,谁就是皇后之尊。”
沈故渊偏头看着眼前的擎宇,“夏妩的肚子都已经六个月了!”
“那也只有一半的可能是皇子。而且,还有可能生不下来!”
啧~
“闭嘴!”
这话便是心里想过,也绝对不能在公主府说出来,若是让慕长欢听到了,只怕麻烦极了。
“大人,这个时候就是陛下在逼迫你出手。”
齐越王就这样将她妹妹送给了天仁帝,背着他,做的可真棒啊!
“他倒是想,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沈故渊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再看向擎宇的时候,便恢复如常了。
他对着擎宇招招手,让他贴到近前,耳语两句,这才让他离开。
刚才擎宇的话,倒是让他有了些明悟。”
齐越同陛下都在逼迫他做个决定,可他凭什么如他们的心意呢?
公主府内人人都瞧出驸马今日不高兴了。
可他为什么不高兴,没人知道。
慕长欢哼着小曲儿,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做小衣裳,春怀瞧见了慕长欢心情还算不错,这才凑到慕长欢的耳边小声的试探了一句。
“公主,奴婢不是八卦,只是有些话,奴婢就是冒死,还是想要提醒公主。”
慕长欢抬头,有些意外,春怀今日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