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慕长欢不高兴,春怀几乎是硬着头皮,才开了口,“公主要当心驸马!”
当心驸马什么?
春怀的意思是,她娘说了,这女人若是有了身孕,男人就会心猿意马,沈故渊这样的男人若是想要个女人那还成堆往上扑。
“所以,你的意思?”
春怀咬着下唇,这话本该是皇后劝导,最不济也该是那些嬷嬷劝慕长欢,可她们平日便不大中用,慕长欢更是不喜她们唠叨,这才让屋子里没个嬷嬷,最后只能是春怀这个大丫鬟,亲自劝了。
“奴婢哪里有什么意思?只是要公主想想如何将驸马的心留住,这男人睡个女人不是个大事儿,只要这个女人是公主的人,就好。”
这意思是,让慕长欢亲自给沈故渊纳妾?
按照燕国的规矩,尚公主虽说没有明确的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按照燕国国法,妻子掌管内围只要慕长欢这个当妻子的不同意,沈故渊就不能纳妾。
旁人就算了,她堂堂大燕嫡出公主,凭什么同其他男人共事一夫?
虽说是这样想着,但沈故渊毕竟也不是一般男人。
在燕国,尚公主并不一定要终止政治生命,相反,这样的联姻,只是为了巩固皇权。
皇帝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心腹大臣家中,最后他们所生的子嗣在入朝为官,经过几代之后,这朝堂之上的高官,岂不是都与皇族沾亲带故。
这就让皇族的统治更加稳固。
不过同样的,这样做,寒族想要再次创造沈故渊的奇迹,就更难了。
慕长欢想的是朝堂的事,而春怀跟她念叨的是后院的女人事。
瞧着她一本正经,哄着脸蛋同自己讲的这些,慕长欢忍不住轻笑了声,“若这样说,本宫应该给驸马纳个妾?”
春怀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说来说去,最后的意思,就是这个。
“纳妾有很多好处,一来显得公主大度,二来也能避免驸马被外面的狐媚子勾走了魂魄。对公主生了二心。”
春怀这是好意,只是因为她有了身孕,她才要这样提醒么?
慕长欢撑着下巴,“是不是进来,府中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没!有什么消息奴婢定是第一个通知公主,绝不敢隐瞒。”
这话有待考究,至少夏珠那件事情上,她就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若非自己逼问,只怕还是不肯说呢。
“本宫一向没什么耐心,你也不要担心本宫的身体,多少风浪本宫淌过来,一个女人还能让本宫出什么事儿?”
慕长欢手指抚了抚小腹,“既然做了本宫的孩儿,那它从小见一见世面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春怀才敢开口。
“公主,奴婢听下人说,驸马在外面买了一间房,里面住了个姑娘,他还吩咐人小心伺候。”
哦~
慕长欢微微挑着眉头,“那姑娘叫什么?”
春怀摇头,她只是听了传言。
但人的名,树的影,总要有根有据。
“未必就是真的!”
“是真的!”
春怀急了,这次才是真的什么都说了。
前几日,秋韫上街去给慕长欢买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因为慕长欢想要给小娃子做衣服,不想让外人知道便是秋韫借口出去玩儿带回来。
谁想到秋韫在街上瞧见沈故渊快马进了小巷,进去好久没有出来,她心下觉得不太对便四周打听了下,那沈故渊进去那院子里住了一个女子,这半月才住进来,只说生的极其貌美,但到底如果秋韫没瞧见。
外面有人守着,她不敢冒险进去,这才跑回来告诉了春怀,一时不知道怎么做了。
慕长欢正给宝宝缝制衣服,听了这话,心下微微有些惊。
不小心伤了手指,脸色便有些白。
“公主,这女人总要来这么一遭的,公主常年在别院,难免驸马一时寂寞便有个女人,但只要她未成生育,要么打发了,要么抬进府里做个妾室,总归是公主拿捏的。”
实在不行,春怀贴在慕长欢的耳边,认真的说:“公主给她一碗红花汤灌下去,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日后就是在受宠,也有年老色衰的时候。”
春怀是不喜欢弄这些下作手段的,她能出来已然不容易。
“外室?”
慕长欢想了想,她总要亲自见了,才好决定。
“叫秋韫准备准备,明日我同她一同去见见那女子就是了。若真是个美人,接到府里来同本宫做个伴儿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春怀叹气,他们家公主就是太过心疼驸马了。
“公主只是见见?”
慕长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