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故渊回来两人只说了两句闲话,沈故渊没提庆嫊的婚事,慕长欢没提外室的女人。
第二天,沈故渊上朝,慕长欢换上了春怀的衣服,带着秋韫和贴身侍卫,便衣出门。
慕长欢同秋韫的身形最像了,只是秋韫才认得了,所以慕长欢与她同行,也算方便。
春怀昨日说的那样神秘,慕长欢心里实在好奇,她一路穿过大路来到如意坊,这地方很是喧闹,前面便是各种女人家的店铺,倒是很用心。
两人在对面的酒楼稍坐了一会儿,便瞧见那一家出来一个买菜的婆子,她拎着筐转过了小巷子。
不肖慕长欢说什么,秋韫即刻上前去同那妇人攀谈起来,随意的使了些好处便得到了些消息。
沈故渊果然是常来,但每次都不过夜,他们家姑娘擅长弹琵琶,瞧着像是欢场里出来的。
秋韫顿时急了,“公主,驸马也太过分了,竟然招了个娼妓,怪不得不敢同公主说清楚。”
擅长琵琶,慕长欢忽然便想到了当年那个白盈盈,她倒是消失许久了。
当年处置了白云司以后,她也随之人间蒸发,当时慕长欢还发了她的通缉令,可惜了,最终也没抓到这个女人。
“公主,守卫咱们也摸清了,只要公主一句话,咱们即刻就能将那女人擒住。”
擒住?
慕长欢摆手,“去请京都最有名的琵琶师父来,就在那巷子口,本宫要听一曲塞上。”
秋韫听了顿时称呼一句,“公主高明!”
越是专精一门,越是希望能遇到高手,听秋韫的形容,这女子的琵琶造诣很高。若有高手上门,定要接招才行。
慕长欢让人在这儿搭了个凉亭,清空了街面上的人,只剩下这位琵琶高手还有慕长欢的人。
侧耳倾听,这一曲塞上弹得温婉柔美。
一曲终结,不消片刻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抱着琵琶站了出来,慕长欢微微抬头,只看了一眼她便认出了对方是谁。
可惜对方没认出慕长欢来。
她这人皮.面具做的很是逼真。
“女先生技艺高超,在下听了一时技痒,想要同先生共弹一曲,先生可愿赐教?”
对方看了看自己,慕长欢却已然起身,“今日我已听够。”
说完慕长欢走了,那琵琶女也站起身,略有些不情愿的跟着慕长欢走了。
回到公主府,慕长欢当即便下令,她要给沈故渊纳个妾,不想到外面去挑,便在府里二等丫头里挑一个色艺双绝的,有意者主动勾引,哪个成功的,她便抬了谁。
这事儿主要靠努力!
这话一出,公主府里顿时乱了,还好有春怀这个大丫头在上面压着,要不然这些小姑娘怕是直接在门口堵上了。
沈故渊回来的时候不明所以,只是这一路上被后院的姑娘堵了二十次,顿时有些心惊。
这些姑娘,摔倒的,晕倒的,丢镯子的,还有碰瓷儿的。
林林总总看的沈故渊同擎宇一阵心惊。
“这怎么了?”
擎宇也跟着挠头,不过出去上个朝的功夫,怎么回家就好像进了盘丝洞?
沈故渊好不容易绕开了这些女人直扑慕长欢的院子,可他到了门口,慕长欢闭门谢客,不想见他了。
“这是怎么了?”
沈故渊顿时心里一紧,转头看着擎宇问了句,“你招惹公主了?”
擎宇:“……不应该是您么?”
“我没有!”沈故渊在门口敲门。
春怀站出来十分不客气的说道:“驸马,我们公主说了这几日心情不好,见不得驸马爷这张脸,请您移步别院。”
“公主身体不适?”
春怀哼了声:“没不适,就是心气郁结,瞧见驸马这张脸不舒坦!”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恶狠狠的样子,当真是让沈故渊主仆两个都有些发懵。
他们做错了什么?
在门口敲门未果,沈故渊又想要翻墙进去,结果童玉生蹲在墙上,对她们挥手说道:“公主说了,不想见就是不想见,若是驸马爷觉得不解大可去如意坊问您的旧情人去,公主说她懒得应付,请您料理清楚了在来回公主的话!”
如意坊?
沈故渊顿时明白了,只是头大如斗。
“公主,你听我解释!”
春怀对着沈故渊恼怒道:“驸马,您别折腾我们公主,公主说了,我们若是让您进来了,她立刻带着我们搬到她的封地上去,跟您分居!”
沈故渊苦笑一声从墙上下来了。
得,出门解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