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将她放在了床上,单膝跪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她是庆辰的女人,庆辰不方便照顾拜托我给她找个地方,因为身份特别只能让擎宇去照顾,没想到让你给瞧见了。”
听了这话,慕长欢哼了声。
倒是忽然想起,秋韫最近是不是太倒霉了,总是看到一些不该她看到的事情。
先是看到了沈故渊后又看到了天仁帝。
这孩子要么就是太倒霉了,要么就是该重新投胎做条汪汪。
“过几日,应该带着秋韫去灵泉洗洗眼,总是能看到沈故渊您亲自跑去照料美人,你若不是去的频繁,怎么就那么巧让她撞个正着?”
秋韫?
慕长欢伸手从床上的针线笸中拿出了她做好的虎头帽,很是认真的说:“她刚好去如意坊给本宫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买布料,就这么巧瞧见了您老人家亲自带着一个美人轿子送入了后巷。”
沈故渊:“……”
还说没有关系,若只是帮其他人给女人找个地方,随便让擎宇去就不行,还要他亲自去?
慕长欢有些恼的。
“刚好我回城,遇上了她们,轿子里可不是她一人还有庆辰!”
如今她哪里还有机会去证明这件事情,只能听着他口花花罢了。
瞧着慕长欢脸色仍旧不好,沈故渊拽着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心口,认真的说道:“公主特意摆了这么大的仪仗,难道就是为了同我翻着这些无所谓的旧账么?”
慕长欢伸手按在了他胸口的伤疤上。
“沈故渊,本宫对你如何?”
沈故渊抬头,认真说道:“至真至纯,至情至性。”
慕长欢按住了他的伤口,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就好好的回来,等你回来本宫还要继续跟你算账!”
听她这话,沈故渊总算是放下心来。
抱着她一夜就这样悄然而过。
慕长欢给他擦拭盔甲,收拾行囊,就如其他的妻子一样,温柔贤惠,送他出征。
天色微亮,沈故渊便出发了,她站在城头,天边的光一点点亮起来,而她的心却在一点点的沉沦。
慕长欢没有转头,只是平淡的问了句身边的春怀说:“本宫对驸马如何?”
“公主对驸马自然是天下最好,大概这世上除了陛下,您最偏疼他了。”
是么?
可她却进宫去求陛下,甚至是威胁陛下,只为了保住沈故渊的命。
“那他对本宫如何?”
春怀认真的想了想,“驸马对公主,自然也好,真心真意……”
慕长欢冷笑片刻。
这世上对她真心的人多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得到男人独一无二的宠爱,凭他沈故渊是什么人中龙凤,娶了她却不会对她掏心掏肺。
真心真意,只可惜这份真心终究抵不过他的欲望。
“回宫!”
不等沈故渊消失,慕长欢便已然下了城墙,她现在最重要要做的事情是护住夏妩,那她就对得起天仁帝,对得起沈故渊了。
宫里一直不太平,慕长欢之前动作都很温柔,夏妩毕竟有孕,伤人见血是不好的,可后来想想,在后宫这孩子最好还是提前见见世面比较好。
要不然出来了,容易被这个地方生吞活剥了。
“公主,人都带来了。”
满院子跪着的都是今日与山药枣泥糕有关的人,远的厨房杂役,近到奉茶宫女,足足有三十几人,他们跪在庭院之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慕长欢微微颔首,秋韫站到众人面前,直接说道:
“公主发现这山药枣泥糕中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藏了伤人血气的毒药,你们都是今日碰过这糕点,或是可能碰过这糕点的人。”
“如今下毒的人就在你们之中,公主限令一日之内,要你们找到凶手,否则全部处死!”
这所有人里面还包括了春怀,她身子微微一抖,抬头去看慕长欢微微挑眉的神色,只是一瞬便立刻明白了慕长欢的意思。
春怀即刻转身说道:“到底是那个蹄子敢害公主自己站出来,要不身边人说出来,只要谁帮我查出真凶保住我的命,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积蓄。”
说完,秋韫便将她藏在柜子里的首饰盒拿了出来,里面不是金锭就是玉器,看着非常值钱。“
春怀可是慕长欢身边的大宫女,她得多有钱?
原本还惶恐不安的这些人,顿时胆子大了起来,主动扑倒春怀的身边,一个比一个着急的将最近不正常的事儿全都给抖搂出来了。
“一个一个说,别急,公主给咱们一天的时间呢!”
“你们这样我也听不清啊,这样我找几个人,你们将所有的事情都跟全都说出来写在纸上,到时候我一一对照就是了!谁的消息有用这钱就归谁了!”
果然还是春怀最了解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