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没必要在留在这儿碍眼了。
当晚,曹直言连和礼部提议,请庆嫊公主与天仁帝早日晚婚,当日便是慕长欢一意孤行压着不许庆嫊公主进宫,如今又是她要进宫。
这里面只有一个变数那就是天仁帝的病。
当晚,沈故渊气急败坏,他进了门看到慕长欢正在绣花,顿时将怒火降了一半。
“你这是做什么?”
慕长欢明知故问,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帕子说道:“绣花啊,这可是细心的活儿,若有一点不专心这针便刺到了手指。”
“这些事情交给府里的女红去做就是了,公主千金之躯。”
“有些能够让他们做,有些不能,本宫要亲自给揽月做一件衣裳,想着她一个女儿家应该会喜欢小兔子,便想用针线给她封一个出来,可惜,绣了许久没有一个让本宫觉得喜欢的。”
沈故渊手指轻轻的摩擦这上面的刺绣,可他刚划过边缘,忽然手指刺痛,一滴血落在了绢布上,看起来十分的现眼?
“我这针法神出鬼没的,驸马小心一些。”
沈故渊没有收回手指,而是将那出血的手指直接点在了小兔子的眼睛上说道:“这样更好,如血一般嫣红的眼睛,公主不必绣了,这样够了!”
疯子!
慕长欢将手上的绣作放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可她想要离开,却被沈故渊紧紧攥住了手心。
“公主,就没什么想说的?”
“本宫想说的,已经托人转达了,如果驸马没听见,那只能说明驸马的人品不行,转达的人不想同你说话!”
“公主要什么?”
慕长欢就知道在沈故渊的心里,最重要的始终都是庆嫊。
自己说的好听些是燕国公主,以前还有个身份让他看中,如今,这个身份已然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有慕长欢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听说玉国师正在宫里建造祭台,还听说这祭台是焚烧祭台?你们要烧什么?”
这个消息始终是避不开慕长欢的。
“玉星元找到最后的解决办法,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在那之前,我会杀了司徒珏,让他毫无痛苦的离……”
啪!
慕长欢一个巴掌扇过去,看着眼前的沈故渊,脸色冷漠。
“本宫今日同你说一句实话,你若敢伤陛下一根寒毛,我即刻落胎与你和离,到时候你不必在想着纳妾,直接娶妻吧。”
慕长欢推开了眼前的沈故渊,在权谋面前,慕长欢和她这个孩子都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
三日之后,慕长欢亲自临朝,垂帘听政。
这事儿惹得沈故渊很不高兴,然而这毕竟还是慕氏江山,不是他沈故渊的江山。
“公主垂帘,世间少有。”
“如今国家为难之际,公主出面力挽狂澜,如今垂帘也是因为朝堂上需要她来做这定海神针,否则皇族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慕氏皇族人丁凋零,公主自幼得陛下亲自教导,见识远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又立下军功,参与政事,如何不能垂帘!”
众人各执一词,慕长欢倒是端坐在台上,听着他们争吵,隔着屏风,甚至有些看戏的心态。
沈故渊看着台上的慕长欢,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身旁的慕容珂身上,略微使了一个眼神,便见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今日之事,便是要给沈故渊和慕长欢各自一个台阶下。
唯一的办法便是让慕长欢知难而退。
今日,他们要论的便是朝廷米粮之事,此事繁杂艰难,便是他一时半刻的都没有想到好办法,慕长欢想要执政,不可能这样轻松,至少沈故渊和文武百官不会同意。
可沈故渊总不能明着反对,所以,慕容珂提议不若给她一个考验?
所以,慕容珂当众提了一个条件说道:“公主垂帘,世间罕有,不过燕国公主毕竟是女中豪杰,非同一般闺阁公主,不若亲自解决一下今日的政事,只要您能解决一件,臣便答应您垂帘听政。”
慕长欢勾起了笑容。
“只有您一个?那这文武百官一个个的来试验本宫,这事儿得要试到什么时候去?”
慕长欢这样一说,沈故渊也站出来说道:“公主千金之躯,血统纯正,自然是没人担心您不够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唯一担心的便是您的能力,虽说您有过统军的本事,但毕竟没有多少执政的经验,不若今日处理下朝堂庶务,让百官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百官附和。
“臣等附议!”
慕长欢嘴角浅笑,但在帘子后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出慕长欢脸色的变化。
“本宫答应了,诸位大人想要本宫处理何事?”
既然是考验,这事儿也不能简单了,既要难度相应,又不能是完全做不到。若是沉疴旧疾,显得他们没有气度,专门就是为了欺负慕长欢这一个姑娘家。
可若是最新的……
“报!五百里紧急军情,齐越大军南下,快速攻占了朗州,和兰州,直奔金陵,军情十万火急!”
什么?
又打仗了?
这个齐越前脚送了庆嫊来和亲,这亲事还没成,他们这仗便又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