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怯生生的慕容環,慕长欢借着几分醉意,对着慕容環勾了勾手指说道:“上前来,本宫瞧瞧,都说琅琊慕容出美男,本宫可得好好瞧瞧。”
慕容環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向慕长欢的目光都带着恨意。
旁边的慕容珂跟着着急,可他好不容易劝着慕容環来见慕长欢,想要他心甘情愿,那几乎是不可能了。他这个弟弟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什么好日子都过上了,就是没过过吃苦的日子,如今被迫成了这么个面首,哪里能够甘心?
没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骂慕长欢不要脸,在一头撞死在殿上那便是给足了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了。
“你哥可说是你钦慕本宫,想要一睹芳容,怎么本宫瞧着是不愿意?”
慕长欢身旁坐着的便是沈故渊,慕长欢本来处理政务还弄得十分正式,可两杯小酒一盒,顿时开口便有了当年荒淫公主那个味道,朝堂之上,众人又开始念叨起来。
“咱们这位公主,到底还是好色,即便这驸马就在旁边坐着也是不耽误她猎艳啊。”
“你还没瞧明白么?这人是驸马送来的,瞧着还是不太愿意呢,如今驸马失势已曾必然,若是不找几个自己人来哄着公主开心,难道是想要死在着公主府?”
众人的议论声逐渐加大仿佛完全没将沈故渊放在眼中。
听到这些议论,沈故渊脸色发黑。倒像是印证着这些大臣的话都是真的了。
“瞧瞧那脸色,怕是真的哟。”
“别忙着同情了,咱们这位摄政王权倾朝野,可如今却传出他其实是齐越的暗探,要不然公主也不会将他软禁,这么瞧着这是要失势啊!”
“那可是摄政王,他如今是不想动手,没瞧着公主的肚子?这要是夫妻反目,那孩子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众人叹息,瞧着慕长欢的肚子,倒是没有什么人愿意祝福。
若沈故渊是齐越皇子,那这个孩子就成了混血,齐越与燕国正在开战,不论胜败,这孩子的身份和血统都将不纯洁了。到时候她是入慕氏皇族的名下呢,还是入齐越皇族的名下呢?
两国可是死仇,仇人结亲,从来就不没什么好结果的。
若沈故渊不是,依照慕长欢与沈故渊的权势,这若是个男孩儿,难保慕长欢不会动了夺权的心思。
这皇位谁坐不是坐,毕竟她也是天政帝嫡出血脉,同天仁帝一样出身高贵,她与沈故渊的孩子,本来就是这燕国最为尊贵的孩子。
如今天仁帝又病重了,谁能制得住他们夫妻俩?
“咱们还是想想如何破敌吧,若是成了齐越之臣,今日这番话,只怕咱们这位驸马不会忘记了。”
“做人难,人臣子更难啊!”
诸位大人喝酒之后吐露心声,不过对于这一切,沈故渊只是看在眼中,一切也在谋划之内。
慕长欢不是要装大度么?
他也很大度,慕长欢给她一个苏夙,自己还她一个慕容環,只不过这慕容環的演技让人有些为难,他实在是半点不肯让人,便是演出一副欣喜的表情也不肯。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慕长欢搞不定天仁帝,沈故渊搞不定庆嫊,慕容珂也搞不定慕容環,这仿佛是一种诅咒,对他们这些长兄长姐都不太友好。
“慕容環不敢,公主天人之姿,慕容環不敢轻视。”
瞧着慕容珂逐渐发青的脸色,慕容環总算对慕长欢说了一句好话。
“既然你说本宫天人之姿,不如这样你写一首诗来赞美本宫的美貌,若写好了,本宫一定重赏。”
慕长欢故意在重赏这两个字的时候看向了慕容珂,那意思两人都已经明了,若是慕容環能够让自己满意,粮草的事情,慕长欢就不在为难慕容珂了。
稍微缓了一口气,慕容珂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家的兄弟。
“我不会写诗!”
慕容珂看着他心里着急,那么多好诗好词,平时张口就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故意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害他么?
他们慕容家都快要被慕长欢给吞没了,若是在不抽身,那是真的尸骨无存,沈故渊好不容易给他想了个办法,虽说不太人道,但确实有效,至少对待慕长欢十分有效。
“回禀公主,臣这个弟弟性子慢热,人家七步成诗,他没那个才华,倒是公主身边光华满溢出,若是他跟在公主身边几日,说不定会学的通透一些,就请公主收留他这个石头在身边学习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