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怀琬走后,汪海逸走到了杨兮安的院子,只见她坐在了花架下面,用热水烫茶具,头也不抬,道“你来啦?他走了吗?”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桌前,掀开袍子做了下去,道“嗯!已经走了!”
这人方才,还言之凿凿要将孩子带走的,如今却一个人走了?
她给他斟茶,将茶杯递给了他,疑惑问道“他没说要将孩子带走吗?”
怎么没有呀?那人还跟他扯了一阵子呢?最后碍于男女之防,没有入女子内院抢孩子罢了。
他从容接过茶杯,道“他是嚷嚷着,要将孩子接走呀!我没让他得逞罢了。”
想着方才他抱孩子时,笑得傻样,失笑,道“血缘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他抿了一口茶在口,颇为赞同,道“是呀!他那人对人冷冰冰的,却在不知她是他女儿的情况下,对她爱不释手。还真是匪夷所思。”而后他将杯子,放下,珍重其事,道“太子大婚后,就该至藩了,若他离京了,那夺回政权的可能性便比较低了。”
他离京了,握在手中的权力便小了,对杨家来说那是幸事,因此她是求之不得的。
她看着壶中的茶叶,舒展,道“当个帝王操心的事多,累死累活的,整日里还被一堆人盯着,这不行那不行的,身不由己,有什么好的。我觉得他当一位闲散的王爷,一辈子游戏人间也挺好的。”
这人之前不是希望他,当帝王的吗?为何转变如此大呢?
他颇为疑惑,道“你为何改变初衷了呢?”
她道“我的初衷本就是,立宁王为储君,他从未在我选项内。当初我以为我命不久矣了,因此才想着补偿他,让他得偿所愿的。可是他并没有将我立他为储君的奏折拿出,那便是不领我的情啦!我又何苦,强迫他呢?”
她因为私情立他为储君了,若他因此登上帝位,而后又对杨家痛下杀手,那她便成为了摧毁杨家的祸根了,那她必定是痛苦万分的。
如今她到有些庆幸他,并未将奏折递给皇帝。
这人说话为何有些凉薄了?他们发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以你的才智,你该懂并非他不领你的情,是他迫不得已,不能拿出你给他的奏折!”
知道又如何呢?懂他又如何?他们终究还是走向了对立面不是吗?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杨家她是不得不,忍痛对他下手了。
“以我们的交情,我便不藏着掖着,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可知他要夺杨家?”
他这一年未回京了,与慕容怀琬的书信往来也甚少,他当然不知道这事的?听闻之后,他一怔。
杨家是她的命,若夺了杨家就是与她为敌了,他觉得慕容怀琬不会如此傻吧?这么愚蠢的事他应该不会干才是。
“这里可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