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回容许宿舍的时候,一路上看见很多兵都在强化训练,没有马隆口里说的那种盯着她看的情况,有也可能是瞥一眼,个个的劲头都很足。
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军部庄严神圣不可侵犯和亵渎。
她甚至对刚才倒剩菜饭有了一点愧疚,好像是践踏了某种规则一样。
她郁郁寡欢地走进宿舍,快速收好床铺上的东西,又把自己的行李箱的衣服收拾好犹豫着要不要放进容许的衣柜。
当她打开容许衣柜的时候,她惊呆了,里面清一色是绿色的军装,不过不多,七八套的样子。
还有抽屉里放着内裤和袜子,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她看了之后,默默把她的衣服收进行李箱,因为一旦摆进去就显得格格不入。
温阳终于意识到在这里,只有她是格格不入的,只有她不是军人,只有她没有遵循这里的规矩。
难怪容许会生气发火。
下午,有四个人抬着一张双人床进来换走了那张单人床。
连着送来的还有双人被褥,床单脸盆口缸牙刷等一套军用品。
她分析这套东西应该是给她的。
她换上双人床单之后,学着叠豆腐块被子,可是怎么也叠不好,尽了最大努力叠地还是不够整齐。
温阳看看表,把小床的床单被套拿去卫生间洗干净晾在绳子上。
下午饭点的时候,她拿起新送来的口缸去食堂打饭,马隆已经提前给她饭票,她知道该怎么打饭。
军人吃饭不用饭票,不过外人除外。
马隆也是遵循容许的命令办事。
不过,去之前,她特意换了一套长衣长裤,刚穿的那套洗东西弄湿,她就着一起洗了。
等她来到食堂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里面吃饭的人都走光了,她走到食堂窗口,打饭的炊事兵笑着说:“你的饭菜我给你留了,在这呢,不过米饭你自己打。”
他的意思是怕温阳吃不完,又得浪费,所以他特地给她留了菜。
温阳笑着接过,递给他饭票:“这票给您。”
“不用,您是容少将的爱人,吃顿饭我们还供得起。”
炊事兵没接,几人都是眉开眼笑的。
温阳只好把票放下三张,端起饭盒往外走。
炊事兵一直追她到训练场才追上说:“走得真快,这饭票我们不能要,我们给您记容少将账上,他会跟我们结清的,他手下兵带亲戚朋友来食堂吃饭都是记在他名下。”
温阳心想,他还真大方,看来对他的兵不错啊!
但是,温阳没有接,两人就一阵推来让去的,在路上特别抢眼。
不巧地是,容许正巡视完训练路过,走过去语气不善地问:“干什么?”
炊事兵立刻立正打报告说:“报告!我正在退还饭票给您爱人。”
容许纳闷,明明他没有跟谁说过他结婚的事,怎么感觉全部人都知道这件事呢?
一定是有人大嘴巴在背后传...
“给我。”容许摊开手掌。
炊事兵把饭票递给他,接着他又接过温阳的饭盒打开一看,好家伙!
菜还真丰盛!
饭菜不错啊!
他盖好饭盒,把饭票叠在一起放进炊事兵的口袋里说:“给她加鸡腿这事是你自作主张呢?还是谁跟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