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姒将一张名片递给她:“您可以定期去我那里进行催眠治疗。”
简依一想到那个地方,顿时抱紧了双膝:“我不会再去那里!”
寒姒温和的笑了笑:“我只是在哪个医院定期坐诊,这个名片上的地址是我个人的工作室,随时欢迎霍太太。”
简依将名片接了过来:“寒医生的名字很好听。”
寒姒笑了笑:“只可惜我没有霍太太生的那么倾国倾城,难以担当姒这个字。”
简依勾了勾唇:“有些人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又怎样?”
寒姒收拾了东西正要离开时,简依开口道:“寒医生当时为什么帮我?”
寒姒笑了笑:“说起来,我跟简小姐是校友,虽然你记不得我了,可我却一直记得你。”
简依抬眸看着她:“寒小姐应该比我大几岁。”
“对,大四岁。”
那就是跟宋暮初同级了,有的时候她放学时会去找宋暮初,所以被他同级的校友认出并不意外。
“仅仅如此?”
“不,我去为病人做检查的时候看到了霍太太,你看上去并不像重度精神病患者,但有些事情我不好插手,只能帮你一把。”
“寒医生是个善良的人,以后会有福报的。”
“霍太太也会的。”
简依讽刺的扯了扯唇:“我的善良早就泯灭了。”
她要让自己变得心肠冷硬,有朝一日才能跟霍瑾年对抗。
寒姒看着她,笃定道:“不,有些善良是人的本性,我相信霍太太会一直善良下去。”
简依的心里发紧,她见寒姒走出去,便道:“还请寒小姐忘了以前的我。”
那个简依早就在婚礼当天死掉了,现在的她犹如一具被仇恨驱使的行尸走肉。
寒姒的身形一颤,一个女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惨烈,才会说出这样绝望的话。
她走下楼时,见霍瑾年正在抽烟,他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零落着不少烟头。
他见寒姒走过来,便立刻将烟掐灭,声音低哑:“我太太的情况怎样?”
“霍太太的情况不是很好,但也不太糟糕。”
霍瑾年皱了皱眉:“寒医生不妨有话直说。”
“霍太太的心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得了厌性症,中度的失眠症还有轻微的抑郁症。”
她见霍瑾年的眉头越皱越深,便继续道:“这些并不是不可逆转的病情,而且幸好只是中轻度,只要不刺激她,甚至可以自愈,不过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知道霍先生懂我的意思吗?”
“寒医生不是金牌心理医生吗,难道不能帮她做治疗?”
寒姒摇了摇头:“我的治疗只是辅助作用,而且霍太太似乎拒绝我的治疗。”
霍瑾年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到寒姒的面前。
她扫了一眼,便知道里面必然是贵重之物。
“霍先生,您已经给了我足够的诊金,东西我不能收。”
霍瑾年勾了勾唇:“这是我送给寒医生的订婚礼物。”
寒姒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