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姐姐尽管来试,若你真的能够治愈我,与我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结就是她跟霍瑾年的恩怨,恩怨不除,心结又怎会解?
“躺下吧,开始我们今天的治疗。”
简依随即躺在了床上。
寒姒准备好了道具,点燃一炷安神香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他跟你做的时候,你都想到了什么?”
“觉得他恶心,觉得他很脏。”
“为什么?”
“因为他骗了我的真心,还掏空了简家,害死了我父母,一想到我会被这样的人压在身下,我连自己都会嫌弃。”
“有没有试着在做的时候分散注意力?”
“试过,但我失败了,我总是想到我父亲从楼上坠落在地上的惨状,他那么爱干净的人,走的时候却一身狼狈,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那你在跟他做之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没有……”
“那你有没有偶像?”
“有……”
“谁?”
“年哥哥啊,我喜欢他啊,特别是他穿着白衬衫在树下看书的样子,你不知道我悄悄的画了多少张,都藏在了我们家的阁楼里。”
寒姒知道进入深度催眠的简依已经把霍瑾年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年少时的梦,一个是沾染血腥的恶魔。
“那你有没有试着跟你的年哥哥做?”
“年哥哥不喜欢我,他虽然对我好,可总觉得跟我隔得很远。”
“下次要不要试一下?”
“不,他太美好了。”
“好姑娘,大胆一点,他会是你的。”
简依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没了任何的反应。
寒姒看着她,忍不住在心底叹息,在她心里,住着另一个美好又纯粹的霍瑾年,而现实中的那个却给她一种相反的感觉。
这两个人明明是一个人,偏生被她的痛苦分裂成了两个人,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才逼着自己硬生生的将爱与恨分裂。
她知道霍瑾年正在外面等待着结果,便走了出去。
“依依她怎样了?”
“霍先生不是一直很清楚么,为什么还要问我?”
“她还有没有被治愈的可能?”
“霍先生就这么想占据她,享受那份畅快?”
霍瑾年眯了眯眼眸:“寒医生,你向来对家属如此态度?”
寒姒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了,便道:“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怀孕的女人多会脾气暴躁,可以理解。”
“我已经找到了治愈依依的办法,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慢慢来。”
“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如果顺利的话足够了,不过我要劝霍先生一点,不要忤逆她的意愿,强迫她配合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多谢寒医生的忠告,还有,我想要依依被治愈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舒服。”
寒姒讥诮的勾了勾唇:“喔,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