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声线嘶哑:“霍太太,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最好不要招惹我。”
简依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最喜欢看他这副克制又无奈的模样。
她贴在霍瑾年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霍先生的心脏跳动的好快。”
霍瑾年惩罚似的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这笔账以后我慢慢跟你算。”
医生叮嘱过他,简依刚刚做了手术,一个月之内是不能同房的,半年之内也不许要孩子。
为了简依的健康,他只能竭力的隐忍着。
两人泡完温泉后,便去了山崖酒店。
整个酒店依托于悬崖建造,大半个身子嵌入悬崖内部,另一半则伸向深渊,而且每一个房间都有宽大的落地窗,既可以体会到身处悬崖的惊险,又可以欣赏到山峦的美景。
简依窝在落地窗前,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边拿着笔在画纸上细细的描绘着。
霍瑾年轻轻的走过去,只见她画笔下的荆棘极其茂密,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盘在荆棘做窝的鸟雀也格外的灵动。
他笑道:“难怪当时王老一定要收你做徒,我们家霍太太的绘画天赋还是极高的。”
简依画完后,便将画笔递给了他:“帮这幅画取个名字。”
霍瑾年想了想,便在这幅画的右下角写下了《悬棘》这两个字。
简依歪着脑袋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与悬崖为伴,沉浮在生死之间,荆棘做窝,让新生在绝望与希望间挣扎。”
简依笑道:“这名字不错,只不过霍先生最近感慨颇多啊。”
霍瑾年从身后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随感而发而已。”
他只是觉得自己如同盘踞在悬崖与荆棘的鸟雀。
若他在有限的时间内找不到霍禁赦,谎言一旦被揭穿,他跟简依之间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不过霍禁赦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寻不到他的一丝踪影。
霍瑾年只能铤而走险,以自己为诱饵,引蛇出洞。
只不过,他在明,霍禁赦在暗。
无论他的计划多么缜密,都会有潜伏的危险。
有些事情令他无法掌控,所以在进行计划之前,他想要放下一切好好的陪陪简依。
夜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简依一边翻看着书籍,一边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昏黄的灯光衬得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五官精致,线条完美。
她合上书,走过去懒懒的窝在霍瑾年的怀里。
“也不知道帝都下雨没有。”
霍瑾年把玩着她柔顺的长发:“想家了?”
“嗯。”
“霍太太,好好享受在这里的假期,等假期结束,我便带你回帝都。”
简依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便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霍瑾年便拉着简依一起去跑步。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葱葱郁郁的树林被雨水冲刷成了新绿,像是换了新装,只是经过雨水的洗礼,开得娇艳的花儿被打得七零八落,姹紫嫣然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简依许是许久没有做运动,跑了一段路程便觉得双腿酸软,像是灌了铅一样,累得气喘吁吁。
她捏了一下腰肢,忍不住感慨道,她果然是许久不做运动,不仅腰间的肉肉松软,连体力都变差了。
霍瑾年却依旧身形矫健,而且绕了大半圈山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两人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简依本想追上他,只是刚刚跑出去几步,小腿便开始抽筋,疼得她扶着岩石坐了下来,额头上冷汗津津。
她一直竭力的隐忍着,不肯惊动霍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