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德厌弃地踢开她,抬起头,却没看向地上跪着的凤锦年,而是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女。
“公公饶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少女声泪俱下。
凤锦年心中一动:这声音好像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张嫣儿,她在前几年的宫宴上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她不过九岁,梳着两只总角,小脸圆扑扑的,像个可爱的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怎么...她也被抓了进来?
“杂家不想对姑娘下手,这么嫩的皮肉要是打坏了,多心疼!”说着瞥了张嫣儿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毫不客气地将张嫣儿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可怜的鸡仔,三下五下就将衣服鞋子扯掉,『露』出嫩藕一般的脚趾,并从身后拿出一根坚韧无比的红绳,一边缚住张嫣儿两只脚的大拇指,又穿过手臂,缚住两手的大拇指,紧紧绑住,让她脚跟离地,脚趾朝天,随后将绳子一抛,绕过房梁,用力一扯,在张嫣儿的惨叫声中,扯的她全身离地。
凤锦年知道这是天牢拷打犯人的一种刑罚,身体被吊起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大拇指上,让人痛不欲生。十指连心,连平日里罪大恶极的死刑犯都受不了的刑罚,何况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张嫣儿惨叫几声就晕死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桶早已备好的凉水,哗,张嫣儿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
“说吧,你父亲是怎么和凤家联系在一处,准备谋逆的?”拓跋德轻描淡写地问。
“我只是家中的幼女,怎能知父亲的事?”张嫣儿奄奄一息的回答。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太监窥着拓跋德的脸『色』狠命一扯,绳子又高了几分,张嫣儿的惨叫在空旷的屋子内回『荡』。
“我说!我说!有一天晚上,凤丞相亲自来访,说有要事相商,父亲便将他请进书房,我那时贪玩,都在窗下偷听,听凤丞相说要在祭祀祖先的青铜鼎里埋上火『药』,炸死皇上!”张嫣儿一口气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
荒谬!荒谬!
凤锦年心中大震:自己的父亲根本从未去过张侍郎家中,更别提什么埋炸『药』这么离谱的事情!原来...原来父亲、哥哥的罪证都是这么屈打成招搜集来的,究竟是谁要陷害我凤家!是那狼心狗肺的慕容冲?
正当凤锦年五内俱焚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苏小姐,给杂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