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梨花进来也是没闲着,眼珠子四转,这屋不大,但是空得厉害,什么物什也没放置,唯有东北的一处简单尚没纱幔的床榻,不过就此看着,屋中倒是没什么尘灰,想必是定期扫净着,便也觉知足了,“无碍,我看还挺好的,此夜能有一处容我好生歇息着就已是最好了。”
听了风梨花几席话来,配看其纯白的一身衣物与那不输须眉般昂然翘立的头来,妇人对她更是恩敬有加,“姑娘真是不凡,那小妇人先出去了,姑娘有事,可以到隔壁房内唤我。”
“嗯。”
脚步声起,妇人离开了,余下没了半分睡意的风梨花一人,床沿上搁放的木板很是抢眼,她轻悄不打眼地摸了摸空空肚皮,便赶着去到床边对木板而坐下,过而就文雅地起筷来。
几口后,本是静谧无比的隔壁屋传来小孩的啼哭声,没半久便夹杂了妇人的哄声,一时就令人觉得喧闹了,可风梨花听得悦耳极了,觉着口中的肉也是更加的香醇了,“果然是一切自由天命,想不到走此一道虽不似他人言是多么的近,却巧是算救回了一个婴童,好是来得不迟呢,恰是时候。”
于是乎,当这个处在“远道”上的村落中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入睡罢,唯是这一户的一间屋室中始终是留有一盏明灯,而风梨花亦在黑暗中听着那婴童的玩闹声安然地入梦去,或许今夜她可以遇到风轻羽吧。
此夜是漫天的繁星,亮堂堂地,有着许多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给本就灿烂的星河添加色彩,于是便注定翌日的天气格外晴朗,应有秋阳高挂。
当晨时的天际边渐渐地晕染出点点赤金之色时,觞朝国都内的族使大府便是人声鼎沸了起来。
“哎呀,”一大早地,古那都便从自个居室内大踏步走到堂屋内,站于门前低头提拉了衣裳的腰际的裳布,罢了拍拍胸膛,道,“还是我戎族的衣饰穿着舒服啊!”
“那可不是,兄长着此一身可比着那觞朝衣饰要精神多了。”古那酥整理着衣裳随之而到,自是闻得了古那稣的话,便是接了一句来拍马屁似地道。
后方,自寅时三刻便坐于案桌边静候的肃野羌撑起身板来,悉数地把俩人的话给听了进去,趁着俩人没继续“得意忘形”时中中直直道,“也不可这般说,是各有各的特点,我们不过是未能穿习惯这觞朝的衣饰罢了,怎可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