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拂水拂得欢,满脸都是朗朗笑意的浅离尘并没有放过的节奏,一股脑地朝其送水去,令得程枫是擦了又湿,湿了又擦。
几度后,程枫皱起了出水的眉毛,斜起嘴角而笑,过而持木叉在水下用力一划,走向自是从己到浅离尘,从水中飞向水外,一时泼弄不少的河溪水扑到浅离尘得意洋洋的脸上。
两人这下便各顾各地你划我拂,就比谁快,不出小会儿,两两面部、发丝皆打湿得厉害,程枫干燥的衣裳亦浸湿了。
“哈哈哈!”几息后,两个人方是停了下来,似乎是戏水戏得累了,相看一眼,瞳孔中所影的模样都有些欢快的狼狈,脸上尚有水珠在滑落,这般而视,皆自笑了起来,只不过一人是晃悠着脑袋小小而笑,一人是敞开胸怀来豪放地大笑。
他们玩着,响动也是极大的,便是未曾注意到捶衣声早早就没再出现了;浅柔葭双手拿着捶衣棍,却好似无力了,捶衣棍几乎是斜下去了。
看得二人尽兴玩了老久,浅柔葭则已汗水遍布了脸蛋,加之稍有阳光而来,使得其红彤彤的,可是像极了苹果,她嘟嘟嘴,有些不平道,“兄长可是开心了,可我好累呀!”
闻得乏力之语,浅离尘与程枫双双寻着声音朝看去浅柔葭,这才见其耷拉斜倒了肩臂,一副累得不想多动的模样,而衣裳依然还在那块大石头上,浅离尘呼呼气,行于溪水中走近了道,“怎么了?你这才捶几许啊?”
“累,可累了,这手膀子都快使不出力了。”对上浅离尘稍带轻视的神情,浅柔葭可不安逸了,觉着他那是不吃这碗饭,不知这饭来得不容易,着手捶捶肩侧,斜撩了嘴唇道,“这活看着轻松,做起来还真的不轻快。”
“呵,你这会儿就喊累了,以后及笄了,该是寻个夫家了,等再与人成了亲,你要做的何止这些?”浅离尘斜睨一眼大石头上的衣裳,未见得有帮助浅柔葭的意思,反而是煽风点火地道,颇有些嫌弃。
“那、那是日后了,我年岁尚且不足着呢!”虽然浅柔葭还只能说是个女童,可自来小女子谈及婚嫁事宜,总是有些腼腆,她这就有些结巴了,不好意思地勉强回之。
浅离尘没再搭理她,也没去伸手相助,就这么耗着,浅柔葭亦是看出他的“绝情”,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程枫身上,这就眼巴巴地干望去,“长兄……”
她本就是惹人心怜的桃花眼,如今又是水汪汪地饱含情谊,程枫不小心对上,直觉鸡皮疙瘩都起了,赶而拿着木叉走了去,一手丢开木叉,一手接过捶衣棍,宠溺地拍了拍浅柔葭的肩膀,道,“好了,我来洗,你休息吧!”
“嗯,长兄真好!”手中的捶衣棍脱离自己,浅柔葭忽觉一身都得以松快了,好像是卸掉了好重好重的累赘一般,她也只得甜甜地勾起唇瓣来对程枫笑而道。
“诶,”程枫这好心地接手罢,自个没说什么,倒是旁处的浅离尘看得生起了丝气怨,虽然程枫已经示意他莫要多语,他还是昂着下巴显得很高大尚地冲着浅柔葭道,“让你洗,你怎么就让长兄做呢?你本就是小女子,做这些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