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到洛鸿禹的肯定,肃野羌暗自一笑,好是有把握他们能相安无事,便慢慢将原委经过道来,“苍鹭是觞朝圣鸟是一朝五族皆知的,我族又如何能以此冒犯王威?而这苍鹭是我族首领及早就从湿沼之地寻带回的,多年来一直精心喂养,于前几月准备着以它做供品献于觞王,想着这般可聊表我族愿与觞朝和睦相处之心。”
“怎奈天不如人意,这苍鹭不知何故就奄奄一息,我族首领相知,可谓是痛心疾首,几日几夜未能吃咽,一是此乃将献之物,关乎我族与觞朝的交谊;二也是这苍鹭随首领多年,自是有感情的,它一走,首领就像是失去了一个挚友似地。”
说至此,左侧的气氛突然变了,不再是愤慨,而是微微地带了些沉痛,肃野羌亦是像被感染了般显得伤情,却不得不继续道,“我一得知,在痛呼后便提出了将其翎羽做成羽扇的法子,一是可继续献上,让其带着我族的衷心陪伴觞王,二是我们这般尚可认为它以另一种姿态行走于世间,三用碎玉缀饰玄鸟也彰显了它的尊位。”
“觞王亦可放心,在此之前,我等已用我族之法令其安入黄泉,更是对觞朝的尊重,请觞王明鉴。”说了一大通,肃野羌总是闭上了嘴巴,过而加深了腰背的拱幅度,肃野烈在其后随之。
“呵呵,那本王且还道戎族首领是重情重义。”肃野羌一口一口地都离不开尊重忠心,听得挺是顺耳,但也有忠言逆耳一说,洛鸿禹好如听了一场大戏般地向后靠了靠背,是以缓解酸痛,有意刁难道,“这般荒谬之语,你要本王如何相信?”
“望觞王明鉴,我等皆可佐证。”身在他人屋檐之下,肃野羌便是做好了被难为的准备,并无什么震惊与慌乱,仍旧平常心来不疾不徐道,只是稍稍量着些请求。
此须臾间,洛鸿禹倒真的是有种君临天下的漠视感,他反撩着眼皮,颇有一种白眼之感,指叩案几,道,“你等皆是戎族人,就算你所说是假,他们亦会选择包庇?不是吗?这般之佐证亦无说服力,你不是比孤更清楚吗?”
洛鸿禹道道明摆着是要让自己难堪,肃野羌亦然领悟到,这就要好好说来回之,万没想及身后的肃野烈年轻气盛,一时就没忍住那刚烈的性子,昂头就不论后果地道,“觞王此话何意?我父所说句句属实,若觞王怎也不信,那我等说何不也是浪费了口舌?觞王这般怀疑人心,那这族使大会与此相论,不是也成了虚设,觞王又可是真的相信诸族愿与这觞朝共缔友睦?”
肃野烈是一股脑地想要替肃野羌掰回来,便是慷慨所言,可谓是畅所欲言,全然地忘记了自个所处之地,所在之境,最后一字还未落下,他身前大变脸色的肃野羌就快速地回转脑袋呵斥不已道,“大胆!怎可这般与觞王说话!还不请求觞王宽谅!”
“!”肃野羌被其这一番话弄得是气急败坏,膨胀了脸而吼,肃野烈闻声方才意识到自个犯了错,一时甚至觉得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