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野羌自顾自地详细将其各部分解说着,然话适落,便引起了觞朝重臣匪夷所思的论讨,而身作大冢宰的厉昂更是满目胀气,险要拍案而起,束缚于王族气焰,只得竖眉相问,质询不已,“放肆!尔等小族怎敢剥苍鹭之羽,并以此制扇呈于大王!”
“是矣,”厉昂挺身而出,可谓是吐出了觞朝重臣一口气,遥鹭搜看一眼尚还在看盯看羽扇的洛鸿禹,其脸色很是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其怒焰,然再瞥看去肃野羌竟然不为之所动,肃野烈不过是行礼罢了,又见古那都和古那稣也就朝着王座稍稍顿首而已。
看此一番,遥鹭心中不畅快得很,便是紧接追斥,“苍鹭乃是本朝圣鸟,与图腾玄鸟,神凤鸿鹄并列,尔等何来的胆量敢这般犯本朝之威,莫不惧大王降怒矣?”
肃野羌与肃野烈皆应而不语不有所动作,厉昂、遥鹭与悄悄隔空不止的觞朝重臣倒是成了独角,在那对牛弹琴似地。
该说的已说,厉昂和遥鹭已不便多说,因着殿内最具有话语权的终究是洛鸿禹,他们多说无益不讲,怕是说多了就冒犯王族,导致自己也遭殃。
他族族使对这样的场面全然选择噤声,看热闹的看热闹,觉得作为教训且发人自省地便省视着自族,更多的还是蹑手蹑脚地摘着碗碟中的酸甜水果入口罢,而夷族族使――阿拉舍很是特立独行,他不显山露水地在心底发笑,“还以为这一遭也就我族担着颗心,原来那戎族也是不怕死的,呵呵!”
久看羽扇而未道话的洛鸿禹在这几许的功夫好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听不见其他,也看不到其他,整个人都在羽扇的世界内,直是殿内的议论声越发的响亮了来,他方抬起头,颇有杀气地射向肃野羌、肃野烈,张口吐字道,“他们说得极是,你等这是在暗示挑战本王吗!”
他的面上看不出多余的气色,连怒气也只显露了那么一点,而他所说之话虽显薄怒,极有咬牙切齿之感,但也不失融合度,令人在心紧的同时感到不安。
素日里并未这般的洛鸿禹有过多接触的梁如常听得都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微微勾着脖颈俯视去临而不惧的肃野羌与肃野烈。
不意外地,洛鸿禹一发话,将所有觞朝大多重臣不痛不痒,不大不小的言语之音压在了十层土地之下,他一句话就像是引流似地将众人可杀人的目光皆投给了肃野羌和肃野烈,直接给其增加了巨大的压力。
西面那道道将人剐皮的眼神要是换作旁人,早就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难能肃野羌与肃野烈可算是木头人,石头心,身披战衣铠甲,只是一直弓着微微酸麻的腰背,未有起礼,等洛鸿禹问罢,肃野羌方才平淡道,“觞王息怒,容我细细禀来。”
“说!”洛鸿禹的气可是堵着,自不会因为肃野羌这一句话就此消解,“本王倒是要好好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