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再度受到惊吓,又非是真的傻子,自知后方仍旧有着拦截,而这前方又有猛虎,它自不会自投罗网,只见它就往右而去。
然而只见得浅离尘他并没有半分的惊讶之色,反是灵光从其眼眸中闪过,他应着野鸭而朝右赶拦,野鸭自不会再朝前去,过而复是朝左罢!
然而与着人相比,野鸭到底是少了些心计,浅离尘只一俯身伸手便是抓逮住了它,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原来之前的右移不过是一个骗野鸭的幌子。
“哈,看你怎跑!”手中那湿淋淋的羽毛感传来,浅离尘站得笔直来,双手稍稍地整理了一番便是将野鸭的一对残翅捏握在了手掌中,他将其高高举起,尽是欣喜道。
一阵极近暮晚的秋晚之风凉凉袭来,适才不久出水的浅离尘由得一吹,难以相忍地打了个严重的喷嚏,震得他个人都跟着哆嗦了一下,走来的程枫见此,赶紧地接手过野鸭,指了指旁处被遗弃的粗布衣物与布袋道,“我来逮着,你赶快把衣裳穿好着,我们快快回吧,否然叔和叔娘该是急了。”
“好。”
穿戴布袋的时候委实是要久的,为了尽快地回到家中,浅离尘便只原封不动地穿好了衣物,两只臂膀各自挎携着沉甸不已的布袋,这一派后便与程枫双双归往浅家,实然未有听得远远渐近的口哨声。
暮已迟,浅家的院里,浅柔葭还在那里痴痴坐着,不过一人着实是孤寂了一些,她便自个仰头看去漫无边际的苍天,多许可见得自家灶房内烧制而出的滚滚炊烟,它们扩散而来,一一进入了空气中,渐渐变得无形无“色”。
“嘎―”野鸭奇怪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浅柔葭从幻物中醒然,顺眼朝着院外看去,见得携归而来的浅离尘与程枫,很快便是注意到了程枫手中的野鸭,登时就乍起地立站而来,翘首而呼道,“长兄,你提拿的是何?”
程枫侧而与浅离尘对看来一笑,复后不语地快走了些,极快地便是到了浅柔葭跟前,甩摆甩摆手臂,使得被提着俩脚的野鸭禁不得又是嘎嘎几声,顺带是扑了扑那几近无用的残翅,程枫道,“阿尘抓到的,如何?”
听闻是浅离尘的“功劳”,浅柔葭当即就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然而那桃花般绽放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肯定,许是出于无比的好奇,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被迫倒立的野鸭,问,“抓来做何?”
“吃的,我这就要去给叔和叔娘呢。”程枫被浅柔葭那做派和问话而失笑道,说罢便见她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巴。
浅柔葭死盯着不放,若是野鸡知道害羞与胆怯,此刻定然是羞得如猴屁股,身子该瑟瑟而抖了,看她这痴样,浅离尘不耐烦地扔丢下了布袋,一手从程枫手中取过了野鸡,翻了翻眼皮冲浅柔葭道,“好了,别看了,看再久也不能吃,且还让爹将其杀了,也好做来今个吃上几许。”
“你们说何呢?好生准备来便可吃饭了,这练了一日还不叫饿?”准备往着堂屋内走的浅离尘尚未踏出一步,一道和蔼的男音就从内发出,几人纷然看去,是休憩已好的浅广从内而出,催其进屋来。